“——吱!”
“——砰!”
两声巨响几乎同时炸开。
保时捷同路虎擦车而过,以两败俱伤的姿态强势逼停红车。
猛烈撞击下,即使有安全气囊的保护,头仍往方向盘上重重磕了下,额头瞬间肿起。
她小昏了半会儿,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意识,车门被外面的人暴力拉开。扣!裙》欺医《菱/舞·笆笆舞镹菱‘
一身正装的白毛倏地出现在她面前,一开始没认出她,直接破口大骂。
“你他妈是不是瞎,故意的吧,有病是不是?”
他还是年少时的张扬腔调,只是相对少年的尖嗓,声线略低沉些,多了几分沉稳男人的气场。
周青瑶额前撞出的伤口还在往下淌血,人昏昏沉沉,缓慢转头看他。
看清她脸的那一瞬,白毛神色恍惚几秒,既讶异又不敢置信,连说话都磕巴了。
“你不是那个,逍爷的那个吗?”
她凭借最后一丝松开安全带,随手抹开脸上狂滴的鲜血,艰难扯出一抹笑,期待又忐忑的问:“程逍在哪里……你知道吗?”
最后一个字音悄悄落地。
她眼前倏地晃过大片白光,男人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身子一歪,人也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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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窗外刮起一阵大风。
周青瑶从眩晕中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瑶瑶,你终于醒了!”
守在她身侧的胡梦激动的蹦起来。
“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难受没?”
她轻轻摇头,晕眩感紧随其后,额头的伤口虽包扎好了,可依旧高高肿起,一晃便钻心的疼。
“还好。”
周青瑶挣扎起身,轻靠在床头。
她昂头,瞧见胡梦发红的眼眶,看似像大哭过一场。
“你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
她不想那些破事还好,一想便难受的瘪嘴,强忍住眼泪,鼻音浓烈,“就跟他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乐。”
“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疯子!”
“也不知从哪里听说我要结婚了,阴阳怪气的祝我新婚快乐,还说我未来老公一定中年谢顶,晚年半身不遂,什么烂人嘛,光长年纪不长脑子,还跟以前一摸一样,光说话就让人生气!”
周青瑶空白的思绪里猛地灌进些忘却的记忆,她瞳孔聚焦在胡梦脸上,两手用力拽紧她的衣服,“杨舸在哪里?”
“走了。”
她呼吸停滞一秒,下一瞬直接掀开被子就想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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