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郑西洲敲门。
谁啊?门开着呢,直接进。里面传来熟悉的嗓音。
郑西洲进去,只见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黄三一个人在椅子上赖着,睡得东倒西歪。
见了郑西洲,他一蹦老高,当即站直了身子,乱七八糟解释:洲哥,我没偷懒,他们都去矿场值班,让我在这守着
闭嘴,找你办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过来。郑西洲关紧了门,在他耳边低声叮嘱一番,话还没说完,黄三就变了脸色。
洲哥,你不是不让我们赌了吗?前两年打断腿的痛还没忘呢。
没让你们来真的。你只管做,先让他赢两局,后面再出老千。
黄三默默替那个倒霉蛋默哀了两分钟,也不知道怎么得罪郑西洲了,居然让他们搭伙设局,下场绝对落不着好。
郑西洲垂下眸,和他道:王大丫不知道分寸,她男人总该知道,这次你帮我好好招呼他一回。
原来是王大丫惹出来的祸?
黄三也知道姜萱转正的曲折,他吞吞口水,那、那让他输多少?总得有个度?
不怪他态度谨慎,郑西洲明令禁止不许碰这个,小打小闹赌两毛钱可以,十块钱以上的,谁赌谁断腿。
郑西洲只道:你们先玩着,过两天再告诉我,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赌。
哎行。
办完了这件事,郑西洲又去请了半天假,抓紧时间往小院跑一趟。
里面仍然守着两个士兵,见了郑西洲,闭着眼装作没看见,让他畅通无阻进了去。
国安忙成一团,开会的开会,审讯的审讯,郑西洲站在门口,看见徐长安也在其中转悠,拿着一沓文件走过去。
他怎么也在这儿?郑西洲意外。
刘局咳咳两声:你调走了,自然得有人补上来。
那他岂不是接了我的位子?
是,你的履历他也知道了。
老刘!
喊什么喊?你过来,我和你单独说点事。
郑西洲回头,正巧看见徐长安抬起头来。
两人目光对视,徐长安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只见他手里的档案哗啦落了一地。
熟悉的文件四散开来,黑白照片一张又一张,有男人,女人,挑扁担的孩童,黑夜里鬼鬼崇崇的身影一个个人物的脸上画满了红叉,望之触目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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