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苏圆圆不以为然,就算你不去厂委,到了工会,你还能碰见我妈呢。
姜萱:
敢情一家人都在矿区工作呢?
苏圆圆笑道:我应该跟你说过,我爸是矿区的厂委干部,我妈是工会的办事人员,要不是你在邮电局已经有了工作,我早就拉着你来矿区了。
姜萱不好意思:谢谢你呀。
谢我干什么?你的工作岗位我可没出力,我爸也是上午才知道这件事的。
总之呢,你该去谢郑西洲,你的工作全都是他一个人忙活的。
说到这里,苏圆圆猛地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打开抽屉,翻出了两块水红色的鸳鸯枕巾。
我才知道你和郑西洲已经结婚了!前两天我还在上海呢,买了不少东西,这两块枕巾送你了,就当是结婚礼物。
姜萱有点意外,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认真摸摸面料,真丝绸缎的,手感相当好呢。
多少钱呀?姜萱问。
别问多少钱啦,送你的!
行,姜萱没客气,等你结婚了,我也给你送一块面料。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在矿区上班的日子很轻松。
甚至一度闲得没事干。
偶尔跟着厂委开大会,开完会,不到两分钟,所有人哗然散开,纷纷朝着四面八方赶去。
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大炼钢铁的事儿。
满大街的土高炉冒着火光,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么,人人脸上露出倦意。
有几次误打误撞出了铁水,街道干部满面红光,群众激烈欢呼,敲锣报喜的声音一瞬间传了老远。
姜萱不关心这些,晌午吃完饭,刚和郑西洲分开,碰巧在路上逮住了厂委的一个老大姐。
大姐啊,我想找你打听个事儿。姜萱拦住她小声说。
什么事?
姜萱忐忑:我看见矿区准备下发的工人福利了,有十几张奶粉票呢。
曹大姐闻言,眼睛向下扫了两眼,惊喜道:怀了?
没有没有,姜萱大囧,伸手挡着肚皮,是我乡下的一个朋友怀了孕,担心奶水不够,想让我帮忙弄张奶粉票
那不成,这儿有规矩,奶粉票只给刚生了孩子的妇女发,一两岁的孩子也要喝奶粉,你想想咱们矿区有几百号工人家庭?
不提那些一两岁的幼儿,刚生了孩子的妇女,少说也有三十个呢。
每个月的奶粉票都不够分,有时候还要隔两个月才能轮到领呢。
姜萱拧眉,有点发愁。
曹大姐左右张望,低声提醒她,有的小媳妇奶水足,用不着奶粉票。车间有个小苗,刚生了孩子不久,听说上个月领的奶粉票给别人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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