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哗啦响起,很快,地上满是泥泞水泊。
姜萱不在意屋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总之过几天就要搬进小洋楼,随便他怎么霍霍。
姜萱红着脸,给他递了干净的衣裳,又看着眼前硬邦邦的腹肌,心里蠢蠢欲动,没忍住,抬手摸了摸。
摸够了没?郑西洲揪她耳朵。
姜萱拧眉,没好气地拍他胳膊,放手放手,疼啊。
他松开手,看着姜萱脸颊红润的模样,晚上不见你摸,白天倒是动手动脚的
姜萱无辜眨眼,我不能碰吗?
能。郑西洲拍拍她脸颊,声线低沉沙哑,待会再让你碰,先让我吃饭。
姜萱心虚,锅里有杨婶给的菜和红薯粥,还有两个玉米饼。
那边主动给的?他问。
对。
郑西洲套着背心,头也不抬,没事,你端进来,尽管吃。
有了他发话,姜萱连忙去了外面,把灶台上的锅拿了进来。
好端端的,又是给红薯粥,又是给玉米饼的,杨婶是不是有事求你啊?姜萱猜测。
郑西洲拿起筷子,不是大事,想让我帮忙找个临时工。
那不是挺难办的吗?
不一样,郑西洲调侃,给你找工作肯定不容易,要轻松,不能风吹日晒的,最好钱多事少,该领的福利也不能差
姜萱恼怒:那怎么啦?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
郑西洲摸摸鼻子,杨婶的要求不高,哪怕是临时工,只要长久稳定都行。我跟街道办的朋友说了一声,明天让她去上班,应该就是食堂后勤的清洁工。
姜萱担忧,杨婶肯干吗?
废话,别看是又苦又累的清洁工,那是食堂后勤,算是肥差了!
凡是跟食堂有关的,厨子能捞到不少油水,窗口负责打饭的妇女也能偷偷藏一碗红烧肉至于清洁工,平时在厨房洗洗刷刷,偶尔蹭两顿饭菜算是平常事。
日积月累的,能给家里省下不少口粮呢。
郑西洲拍她脑袋,多得是人想进食堂干活,你以为人情关系是白走的?
姜萱摇摇头,没说话。
如果换成是她,肯定没法接受当一个清洁工,大概是还没有面临生活绝对困难的时候,所以骄傲的心气依旧保留。
自从来到1958年,对工作,姜萱似乎从来没有迫切的、急需赚钱吃饭的焦急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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