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惊喜,她本来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郑西洲摸摸她脸庞, 认真道: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让你任性一回。
姜萱欢呼:你怎么这么好
站直了走,收敛点。他低头咳咳。
怕什么?我们都领证啦。姜萱理直气壮黏着他。
郑西洲无奈, 只能任由她扒拉着半边身子,拖着人和自行车往山上走。
一个工作岗位而已,给了就给了,他不缺钱,更不需要姜萱辛苦上班领的那十几块工资,相比之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反而都不重要了。
这会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村里人很少,脸蛋黑红黑红的小男孩兴冲冲跑过来,你们找谁?
找姜二妮。姜萱笑着说。
我给你们带路啊,不要别的,给一颗糖就行!
姜萱沉默了一下,瞅着后面七八个眼睛发亮的小萝卜头,只怕她一松口,兜里的糖块全部都要散出去了。
搁到现代,姜萱肯定不拿钱当钱,慷慨大方地撒糖玩,然而现在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姜萱果断拒绝:上次我来过这里,二妮儿家就在半山腰呢,我认得路。
啊?
小男孩有点失落,一步三回头,很快就被街边的大人揪着耳朵拉回家了。
郑西洲低声取笑:一颗糖都舍不得给?
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萱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袋里的喜糖比我还多呢!
站在一边闷声不说话,全让她开口当坏人了。姜萱把他看得透透的。
没走两步,远远的,一个隐约熟悉的健壮人影飞速奔来。
姜萱预感不太好,眉头直跳。
年轻小伙堪堪刹住脚,捧着野花,害羞地挠挠头,同志,你还记得俺吗?上次给你送花的,二牛。
姜萱:
姜萱尴尬笑笑,瞥了眼旁边黑着脸的郑西洲,默默躲到了他身后,没敢说一句话。
小伙愣了下,同志
别喊了,郑西洲掏掏耳朵,她是我媳妇儿,领了证,明天办酒席,你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小伙垂头丧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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