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当我没说!男人黑着脸,一点也不想说话。
回到家,大杂院已经飘起了饭菜的香气。
姜萱提前在门外的水龙头上接了两盆水,端回房间,圆白菜和豆角,还有半袋小米,统统扔给了郑西洲。
洗菜择菜会吧?这个要洗两遍。淘米也简单,一遍就行了
这些都让我做了,那你干什么?郑西洲揪住她耳朵。
姜萱爬到他身上,用额头蹭蹭他脖颈,撒娇道:我不想碰水啊,我给你炒菜蒸馒头,还能给你织毛衣呢,不信你看
一截短短的毛衣袖出现在他眼前,被压得皱成了团,织得实在是有点丑。
姜萱不好意思地收回去,讨好道:刚学会,只弄了一只袖子,下个月肯定能成功了。
只怕三个月都不一定织成一件毛衣呢。
郑西洲暗自吐槽,摸摸温暖的羊毛线,又抬起头,看着眼前娇生惯养不想干活的大小姐,愣是气笑了。
一边去,我去外面洗菜。
噫。姜萱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破天荒地走出门,端着菜盆子,蹲在水龙头前洗菜淘米。
姜萱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不嫌丢人啦?
闭嘴。
采访一下,郑西洲同志,是什么忽然改变了你封建腐朽的大清思想?
因为大清已经亡了。
姜萱怔愣,下一秒,爆笑声瞬间传了出去。
然而得意不到半天,中午吃完饭,关上门,姜萱被某人拉上床,身体力行地修理了一顿。
日子转转悠悠,大街上的土高炉依旧冒着火光,炼出铁水的消息接连传出。
街上敲锣打鼓,街道干部满面红光,兴高采烈地捧着一块凝固的铁疙瘩,去跟上头报喜。
紧接着,拦路剪头发的学生也消失了,一个个又忙着上山砍木头,听说是炼铁的燃料不够用了
矿厂的煤炭还要给其他城市供应,不能无限额浪费,柴禾又有限,没办法,只能发动群众继续克服困难。
姜萱松口气,只要那帮学生不来祸害她的麻花辫,随便干什么都行。
眼瞅着快要到八号了,办酒席要用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大清早,姜萱去了一趟矿区,准备邀请认识的朋友去参加婚礼。
先是徐玲玲那丫头,姜萱毫不费力,在宣传部办公室逮住了她。
你在这里倒是挺轻松。姜萱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