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木着脸,瞅向旁边街道的不远处。
一个高约三四米的土高炉,炉口冒着熊熊火光,黑烟弥漫,顺着风的方向,不偏不倚的,吹向了小洋楼。
她的小洋楼!
怪不得二妮儿说那栋花园洋房被熏得黑漆漆的,看起来破破烂烂,压根不起眼
姜萱痛心疾首,扒着铁栅栏,目光惋惜,恋恋不舍地看着还没有被完全熏黑的小洋楼。
忽然,远处欢呼声此起彼伏,姜萱扭头,看见土高炉那边围了一群人。
穿越人群的缝隙,她远远地看见了火红的铁水,从炉子的下方缓缓流出,犹如象征着希望的火焰,一瞬间引爆了群众的热情。
炼出铁水算什么,且不说铁水的合格度有没有达到国际标准,在这样露天的环境下,没有合适的保温系统,没有配套的工艺技术
一个晚上过去,这些火红的铁水恐怕都要变成一坨一坨的黑疙瘩了。
那能有什么用?
姜萱高兴不起来,炼铁归炼铁,不能把小洋楼熏黑了呀!
不论这是谁的小洋楼,不出意外的话,姜萱肯定会想办法把它买下来。
那这里就是她未来的住处了!
回到家,姜萱脑子飞速旋转,算计着提前搬进小洋楼的可能性。
首先,她得想办法打听打听小洋楼的房主是谁,院落荒草丛生,想必很久没有人住了。
说不定房主很愿意出售呢。
再者,就是钱的问题。
买房需要钱,买一栋花园洋房更需要大价钱,不知道攒五百块够不够?
最后,她得想想郑西洲会不会同意呢?
到了晚上,郑西洲回得很迟。
他一回来,姜萱不但没生气,反而殷勤地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甚至帮忙捶背捏脖子。
饿不饿?
怎么在外面跑了一下午?
累吗?想吃什么,尽管说,我给你做!
郑西洲木着脸,喝了一口茶水,姜萱同志,你想干什么?只说。
我跟你说!姜萱分分钟露出真面目,拉着凳子坐到他跟前,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目光殷切。
我碰到了一个很合适的房源,不是大杂院,不用和其他邻居一块住。
在哪?郑西洲第一反应打听。
在雁南路。姜萱说。
郑西洲正喝着茶,闻言当即呛了一口,抬头道:你再说一遍,那个很合适的房源在哪?
雁南路啊,就在街口!
姜萱激动:那个小洋楼占地不大,看起来挺小的,我想打听打听房主是谁,问问他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