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当我看不出你装头晕啊?
那你倒是别跟过来啊。
姜萱同志,我们革命友谊比天高比海深,你拍拍良心再说话,你一个人跑去偷懒,也不说拉我一把,好意思吗?
那待会回去干活,该换你装头晕了。姜萱露出真面目。
徐玲玲陡然沉默,行吧,下回我晕。
约定了下次偷懒的契机,两人成功握手言和,坐在树荫下,齐刷刷靠着树桩乘凉发呆。
徐玲玲丧着脸,昨晚我家的菜刀剪刀铁锅都被收走了
这算什么?姜萱苦着脸,我的铁皮炉子都没了。
你们街道还收炉子啊?语气惊讶。
收。
那你比我惨啊
面对眼前无情的嘲笑和碾压,姜萱看着她,幽幽道:我还有菜刀,提前藏到了箱子底下,没被搜出来。
话音刚落,徐玲玲呸了她一声。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累得不想说话。
没多久,徐玲玲歪着脑袋,你不是要结婚吗?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还没定,郑西洲出远门了,回来才和我领证呢。
你们还没领证呢?徐玲玲惊讶。
是啊。姜萱点点头,拿出背包里的军绿色水壶,拧开水壶盖,仰头咕噜噜喝着水。
为什么你不嫁给我哥呢?我哥的条件比那个郑西洲好多了,一个是公安,一个是混混二流子
姜萱呛得连连咳嗽。
徐玲玲拧着眉:姜萱同志,主席他老人家说过,面对问题不能逃避,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主席他老人家说过这句话吗?姜萱困惑。
别打岔!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徐玲玲坐直身子,眼神认真,颇有几分固执的意味。
看见她这副模样,姜萱慢慢收起了说笑的心态,眼睫低垂,像是在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我不喜欢别人的怀疑,姜萱轻声说,徐长安也就是你哥,他总是追着我问东问西。
郑西洲不一样,他带着我回家,给我办户口,买新衣裳,带我下馆子吃红烧肉,还愿意上交工资。我跟着他,什么都不用怕,那个感觉就是,天塌了都有他顶着呢。
姜萱说完,止不住脸红,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借口说要去上厕所,抓着背包,忙不迭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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