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杨为民。
姜萱笑笑,摆明了很喜欢这个毕业证,字里行间充满年代感的气息,喜爱地摸了又摸,
甚至专门找了一个信封,把毕业证装进去,态度慎重地塞进床头的抽屉里。
到了晚上。
姜萱把换下来的脏衣裳拢到一起,床单也拆了下来,又跑出去端了两盆水,辛辛苦苦端进房间,肥皂块和洗衣粉堆在旁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郑西洲。
郑西洲本来是坐在门槛雕小人的,见她里里外外端水,立马拿报纸挡住脸,装作没看见她的眼神示意。
姜萱:
姜萱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别给我装模做样。
小声点。郑西洲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杨婶一家。
又想要面子,又嫌弃帮她洗衣服丢人,姜萱翻白眼,严重唾弃他落后的封建腐朽思维。
不过,狗男人很有改造的空间,进步的潜力相当大。
姜萱想了想,当着大杂院其他住户的面,不能抹他面子,于是很配合地蹲在他跟前,拍拍小麦色肌肤的胳膊,威胁道:
你去不去洗衣裳?
你就不能自己洗?郑西洲皱眉。
我天天下厨给你做饭呢。
那我还帮你刷碗了呢。
郑西洲不想天天惯着她,迟早要惯得爬到他头上去,那可不行。
姜萱冷哼:你之前还说我要是肯嫁了,家里的家务事你都能包圆了。
话音刚落,郑西洲心头猛跳,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紧绷的弦瞬间断裂。
他看向姜萱的眼睛,哑声问:你肯嫁了?
姜萱没吭声,咬着唇,顿时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
虽然说自己早就想好了这个决定,但临到头,反而萌生了怯意。
她才十九岁,真的要领证结婚了吗?
还是和身边这个厚脸皮的狗男人一起领证。
越想越觉得不太靠谱,现代女性的法定结婚年龄不得早于二十岁,可是来到1958年,却是十八岁就能领证了。
姜萱改口:我刚刚胡说的!你当我没说!
郑西洲哪能容得她后退,可不得抓紧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揪住姜萱耳朵,低声道:我去写结婚申请,你不许反悔!
哎,等等!姜萱懵逼,一时没反应过来。
郑西洲站起身,赶着去写结婚申请,别等了,我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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