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哥很是不平,同样是儿子,爹娘给赵文韬管兔场,却不肯帮他,真是偏心!
他也不想想,怎么帮他,磨豆子,煮豆浆都是熬人的活,那么大岁数了,也熬不住,再说了他又能给多少钱呢?别说钱,就是吃都吃不好!
赵三嫂听出男人的意思,这是抱怨公婆不来帮忙了:“做豆腐那么累人,爹娘可做不了。不过我想起了两个人,你觉得合适吗?”
“谁?”
“赵文武两口子。”
“啥,赵文武?西村的那个?他不是不在家吗?”
“是。”赵三嫂道:“我也是晚上去看麦子遇上了王老三媳妇,她跟我说的,说赵文武回来了,都回来好几天了,她说,这次西村抓赌还有他的事呢!”
赵三哥一听恼了:“你说啥玩意,他也赌?你傻啊,这种人能招吗!我就是再缺人也不会招这样的人!”
“啥啊,他不赌,他认识一个人赌,进去了,要他帮忙拿钱赎人,说是得好几千呢,他肯定缺钱,他媳妇也说了,要找个活干,还说要去他他小叔的兔场呢。”
赵三哥皱眉,因为上一辈的关系很僵,以至于他们这一辈人并不怎么走动,不过这也仅限于长辈。
说起来还有点复杂,赵三哥一下子做不出决定来。
这边赵二哥和赵二嫂也再说赵文武的事。
“……西村的大爷娶了两个媳妇,这
你知道吧?”赵二哥道。
赵二嫂道:“知道,前一个媳妇不是难产死了吗?”
“是,我听娘说是大出血,留了个男孩,我爷爷和奶奶养着,后来大爷没两个月吧,听说就娶了现在这个。”
“这可挺快的!”
“可不是咋的,听娘说,我那个大娘刚埋上,他就张罗着说媳妇了,唉,西村的大爷对谁都那么狠。娶的这个大娘带了一个丫头,到了这边又生了三个孩子,头一个是丫头,第二个是小子,第三个也是小子,就是赵文武。赵文武的哥听说最坏,我也不了解,那时候爹和大爷就打起来了,爹差点死了,不来往了,那个小子据说是被人害死的,实际情况啥样谁也不知道,反正看到人就死了,淹死的。”
赵二嫂道:“那没查查吗?”
“那咋查啊,人都说不知道。这就说起咱矿上大哥了,那时候在念书,大爷说不要这个孩子了,二大爷没儿子说他要,可后来也不知道咋的又不要了,没办法爹娘就养着,在矿上大哥十四五岁的时候吧,大爷又来要这个儿子了,这不就领回去了,结果还不到一年差点把人打死,你说有这么当爹的吗?”
这点事赵二嫂也听婆婆说起过,当年闹的那个凶啊,西村的赵大爷拿着棍子追着这个亲生儿子揍,整整追了一天,一百多里地,她听着都难以置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