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嫂却没听出来,继续说:“这才怀上就见不得荤腥,可见是个没福气的,一定是个丫头错不了。”
赵二嫂找了个借口提前走人,赵三嫂也不愿意多跟老四家的一起。
赵四嫂撇嘴,嘀咕道:“你们俩个不就是有儿子才说风凉话么,要是没儿子,指不定比我还坐不住!”
回屋里头了,就拿了酸辣椒吃,她这一胎一定会是个儿子,老六家的可得是个女儿才好!
叶楚楚当然不知道这个妯娌有多么的‘关心’自己,但差不多也可以猜得到这就不是个好鸟。
李瘸子的孩子三天喜面到了。
叶楚楚拿了两挂面,和六个鸡蛋,是她问过嫂子们的,嫂子们拿多少她跟着拿多少,用一个茶盘装着,外面包了一个红布,打个结,用手一拎。
赵四嫂勉勉强强拿了一碗白面,六个鸡蛋。
赵二嫂和赵三嫂差不多也是拿了这几样。
这时候家家都穷,好东西有限,多少是个心意,没人挑。
李瘸子家住在前街大西头,三间土房,院子前短后长,正好后院养鸡,盖着小鸡棚,前院左右土坯搭的厢房,放着杂物,和村里其他人家差不多。
李瘸子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别看外面很穷,其实一点都不穷,不然马寡妇也不会怀孕吃好几鸡引得村里头大家咋舌了。
叶楚楚和嫂子们一起进来,李家已经有客人上门了,不是妇女就是孩子,吃新生儿喜面这种事老
爷们就不方便来了。
“大娘,恭喜啊!”赵二嫂赵三嫂妯娌几个笑说道,叶楚楚就跟在后边就行,不用说太多。
李大娘正出来晾褯子,也就是婴儿尿布。
这时候可没有一次性的尿不湿、纸尿裤,用的是不穿的秋衣秋裤,裁剪成一块块,或者是软和的棉布。
不用说了,从孩子生下来到会拉尿,洗尿布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这时候伺候个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好好好!”李大娘笑容满面,她晾好褯子,甩着通红的手招呼大家进屋。
中间是堂屋,也是做饭的地方。
李家盘的是南炕,所以进门就是锅灶,因为李瘸子和马寡妇自己过,就住在东屋。
叶楚楚跟赵二嫂她们将东西放在堂屋摆的桌子上,就进了东屋看新生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