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遥的肌肤就像剥了壳的荔枝,吹弹可破,赞一声冰肌玉骨也不为过。程遥遥有时起床偷懒,只用冷水洗脸,肌肤也仍然水嫩光滑。
程遥遥得意洋洋将手指递到谢昭鼻下:“不一样的。这是贵妇面霜,涂抹手法可不一样哦。”
那手指纤纤,指甲盖是盈盈的粉。谢昭一时恍神:“不够香。”
“......不想跟直男说话!”程遥遥气哼哼收回手。
这年头大家用的都是铁罐百雀羚或雅霜,几毛钱一大罐,香气扑鼻。节俭一点的,买几分钱的蛤蜊油就能抹一个冬天。
程遥遥的皮肤是天生的好,现在又有灵泉加持,已经许久没用护肤品。上回在上海友谊商店瞧见这面霜,不由得多看几眼,谢昭以为她想要,非要给她买下。
这价格对于事业刚起步的谢昭而言,不是小数目。程遥遥便每天都很上心地用起来。每回看见程遥遥用这罐面霜,谢昭都会露出难以察觉的愉悦来。
程遥遥将双手捂在脸上,深吸一口贵妇面霜淡淡的香。久违的人民币的香气!
下一秒,一股浓郁霸道的红花油的气味窜进鼻孔,程遥遥忍不住打个喷嚏:“阿嚏!啊!谢昭你干什么,讨厌!”
谢昭出手飞快,在她脖颈和手腕又抹了两下,红花油的味道瞬间将贵妇面霜的气味压了下去。
程遥遥闻了闻自己身上,呛得又打了两个喷嚏,程遥遥炸了毛:“我要去告诉奶奶!”
谢昭把红花油瓶盖拧紧:“待会告诉奶奶,你涂过药油了。”
程遥遥举起的拳头就顿在半空中,心里突地一跳。谢昭……猜到什么了?谢昭亲眼瞧见了那小屋的奇异景象,却还没有问过她一句呢。
谢昭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红花油的气味从谢昭的手腕上散发出来,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变得凛冽清苦,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程遥遥偷偷嗅了嗅,小荷叶在灵识里狂舞大作,程遥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今天消耗的灵泉实在太多,光是触碰根本不足以弥补。久违的空虚感又冒出来,叫程遥遥手指发软。程遥遥眼波颤动,从长长睫毛下偷瞄谢昭。
两人距离这般近,谢昭只需轻轻低下头,就能吻到她。
谢昭凝视她许久,道:“该出去了。再磨蹭奶奶会催。”
“站住。”程遥遥玫瑰色的唇一撇,又要炸毛了,一双眼眸却不知道掩饰,直勾勾地盯着他,露出他最难以抗拒的,天真又妩媚的眼神。
……
不过片刻,程遥遥一把推开谢昭,道:“够了够了。”
谢昭隐忍地拧着眉:“妹妹。”
程遥遥娇气地捂着唇,凶道:“今天到此为止了。张晓枫她们还等我吃饭呢。你让开还是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