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伯父伯母的意思。”程诺诺语气加重在“伯父”二字上, “我们本来该在上海就结婚的。”
沈晏听到这话,脸颊肌肉抽搐起来,怒道:“还不是你跟你妈自作自受?!说起来我还真该感谢你妈, 要不是这样, 我家还真不会同意取消婚事呢。”
程诺诺低垂着头,眼神翻滚着怨气,幽幽道:“我解释过很多遍了,我的聘礼在街上被人偷了。我妈跟她娘家人跟你们要钱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
沈晏嗤之以鼻:“程诺诺,你当我还跟以前一样傻吗?你从前装可怜装无辜,总跟我说遥遥是如何如何欺负你。可遥遥对你做过什么坏事?你说得出来吗!”
“那可不是我说的。”程诺诺见他这样,索性撕破了脸:“沈晏,我有跟你说过遥遥姐欺负了我吗?我只是在你面前哭一哭,示弱一下,你就自己把故事编圆了,觉得遥遥姐欺负了我,你是个盖世英雄,能拯救众生。”
沈晏冷不丁被她刺了下,张口结舌。
程诺诺见状更是解气,积压已久的怨气撕开条口子,毒汁蓬勃而出:“沈晏,你为什么不要程遥遥,只喜欢我?程遥遥长得那么美,围绕着她的人那么多,个个家世都比你强,你自卑!所以你选了我,不就是因为我会捧着你,崇拜你,满足了你的英雄梦?”
“你……你胡扯!我是真的喜欢过你……”沈晏脸色惨白。
他在上海时,甚至还尝试过娶她。事情闹到这份上,沈家都认命了,打算给沈晏和程诺诺找一份工作,让他们留在上海。
可婚礼还没办,魏淑英和魏家人就不断地上门要钱,要沈家给他们找工作。看在程诺诺肚子的份上,沈父都一一忍了,真正让沈父寒心的是程诺诺。
程诺诺拿走了五百块聘礼,一样嫁妆都没有置办,那笔钱的下落她一口咬死了是被偷了。沈父是什么身份,一早查明了她是在黑市上买了块假玉佩。五百块对沈家而言不多,可程诺诺这样的品性实在令人不齿。
沈父直接让他们回了乡下,要结婚还是如何都不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
程诺诺从上火车开始,就不断对沈晏软硬兼施,要他一回村就跟大队打结婚报告。她这样的催逼只会让沈晏更坚定了决心——程诺诺是一个泥潭,会将他吞噬。
“也许吧。可惜你的喜欢太廉价,太容易动摇了。我变丑了,程遥遥不要你了,你就又回头喜欢程遥遥了。”程诺诺又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态度,柔声道:“阿晏哥哥,结婚报告你可得抓紧啊。”
沈晏攥紧拳头:“你休想!”
程诺诺笑笑:“别任性了。我的肚子再过不久就要显怀了、”
说罢,程诺诺提起地上的柴筐,慢悠悠地走了。只留下沈晏站在原地,狠狠一拳砸在树干上,砸得自己鲜血横流。
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的沈晏第一次感到绝望。
程诺诺从小树林里出来后,过了很久,沈晏才失魂落魄地出来了。这一幕都落入了田里干活的村民眼里,村里的传言越发地不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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