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时还夸我温柔小仙女,这会儿就变了。
啧,男人真是善变。
且不提又风评被害的男人,肖远被堵了回来后,嘴角动了动,可怜兮兮的说:“别杀我。”
容娴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空洞萧索的眼对着肖远,神色带着玩弄人心的肆意妄为:“你留着有什么用,还是杀了省事。”
眼看容娴杀气愈盛,性命攸关之时,肖远脑袋一懵喊道:“归与需要爹!”
四下一片安静,肖远回过神来心都凉了。
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
肖远有些崩溃,他怎么在这要命的时候还去占煦帝的便宜。
完了。
归与啊,来年你记得在这里给爹上一炷香。
谁知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煦帝弄死他。
肖远试探的抬起头,便见容娴嗤笑一声,不见以往的半点温情,只剩下满满的冷漠与漫不经心。
“如此,你便当好归与的爹,他可是付出了没有娘的代价换回你的。”带着嘲弄的语气传来,像是将以往的感情尽数化为灰烬。
这是要放过他的意思了?
命苟住了!
解决了存活问题,肖远狗胆包天的得寸进尺了。
他眼看着容娴的身影就要走出他的视线,捂着胸口踉跄站起来喊道:“你真的不要归与了吗?”
容娴头也不回,也没有任何回应。
不需要多说什么,她与归与本就没有关系。
只是念在归与是她亲自迎来这个世上,名字是她赐下的,且他亲娘救了她罢了。
五年已经足够,那孩子的未来就靠他自己了。
肖远看着她没有任何留恋的背影,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他忍不住喊道:“藜芦,我喜欢你。”
肖远大脑一片空白,说出来了,他真的说出来了。
容娴的脚步停下转过身来,在肖远带着些许欣喜的目光下,疑惑的问:“你喜欢藜芦,关我何事?”
肖远:“……你不是藜芦吗?”
容娴叹息,面上端着一派风朗云清的淡然说:“我可以是藜芦,但藜芦不会是我。”
这神棍的含糊说法让悟性很差的肖远懵了下,傻兮兮的重复道:“可我喜欢你。”
容娴眉眼冷了下来,语气却柔和的过分:“喜欢?”
她玩味的念着这二字,如同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生杀大权的王一般,俯视着她的罪犯。
当然她本就是王。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肖远。”她的声音轻柔亲昵,周身气息却那般冷,冷的让肖远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