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临朝,容娴并没有处理国家大事,而是听着朝臣们说着先帝丧礼以及登基大典期间会发生的事宜。
容娴曾经掌管的无心崖与国家明显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团体,她懂得不多,对国家正事也没有随意发表意见。
“请陛下决断。”又有人道。
每次听到这句话,容娴便会将目光转向先帝任命的二位托孤大臣,语气诚恳真挚:“叶相与太尉如何看法?”
叶丞相与白太尉又听到陛下谦逊的问话,心中都很是满意。
不是满意自己的权威,而是满意陛下不会不懂装懂,瞎指挥一通。
朝会进行了三个时辰后,众臣才全部散去。
尽管他们对新帝治国本领不看好,但新帝能善听善信,广纳谏言,能明辨是非,知人善任,这已经具备了明君的素养。
一时间,朝臣心中大定。
这次朝会也是新帝与朝臣之间的互相试探,这也决定了未来他们如何相处。
朝臣尽散后,容娴也走出了议政殿。
“陛下。”轻缓的声音不经意间带着淡淡的压迫传来。
容娴侧头看去,只见一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带着一群宦官宫女走了过来。
容娴疑惑的问:“你是?”
她微微瞌目,细细感应了下来人体内的气运,讶然道:“内廷大总管?!”
这可是先帝亲信,身上还挂着官身。
华琨恭谨道:“臣华琨,参见陛下。”
他身后的宫女、宦官齐齐跪地道:“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容娴出声道。
华琨直起腰,神色平静道:“谢陛下。”
身后众人也不声不响的站了起来,没有半点声息。
容娴扫了他们一眼,朝着华琨道:“走吧,回寝宫。”
“诺。”华琨领着新帝朝着寝宫走去。
来到寝宫外,容娴抬头看着宫殿门上的牌匾,上面是散发着极冷极锐的剑气的三个字:君临宫。
剑乃器中之君,而之前住在这里的人乃是人中之君,这君临宫之名名副其实。
容娴垂眸思索了片刻,朝着身边的总管问道:“朕可否改了这寝宫之名?”
华琨立刻应道:“回陛下,可。”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容娴也没有客气。
她眸光幽深的看向头顶的牌匾,一道无形的光晕将牌匾笼罩。
‘君临宫’三个大字像是被一只大手直接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的三个字——希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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