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耶律铮,只不过因为一时好奇,扒门看了看漂亮叔叔是谁,就被抓着读书去了。
从小到大,他只知道在草原上疯跑,吃最辣的羊腿喝最大罐的牛奶,读书是什么。
耶律铮觉得气氛不对,“阿爹,娘有事找我,我先走了!”
耶律加央伸出一根手指,勾住臭小子的衣领,他读书认字那会儿乌迩只有几本书,故而求知若渴,无论在什么时候,读书都是有用的。
耶律加央珍而重之地把耶律铮交到陈洺之手里,他拍了一下儿子的头,“跪下,喊老师。”
耶律铮仰着头,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能闹,什么时候不能,便听话地跪在地上,行了叩首礼,“老师。”
陈洺之把他扶起来,“王上请放心,殿下还小,臣不会留太多课业。”
未来的太子之师就这么定下了。
耶律铮回头就找容姝告状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听说的,绘声绘色学给容姝听,“娘,写错一个字就打手板!直直给打成红烧猪蹄,还有用竹编打到肉上,叫竹笋炒肉,每天罚站面壁,动不动就思过,爹爹太坏了!”
容姝抬眼望向耶律加央,只见耶律加央摇了摇头,“我让阿铮拜陈太傅当老师了,明日就送他过去。”
容姝觉得孩子小了些,为人父母,总希望子女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走完这一生就好,没什么大的志向,可耶律铮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走的这条路是无数先人血泪铸成的,乌迩,大楚,无数死去的人才换来现在的和平,怎能因为贪图一时的享乐就把这些忘了。
陈洺之学问好,算起来还是阿铮赚了。
容姝道:“我给他收拾东西,再备上一份拜师礼,明日你送他过去。”
耶律铮:“???”
耶律加央点头应下,“你娘都答应了,还有什么说的,不是天天去门缝看吗,这回让你一次性看个够。”
老父亲也有捻酸吃醋的时候,想看让他看个够。
耶律铮哇一声哭了出来,他脾气来的快去的快,过了一会儿就自己出去玩儿了。
屋里只剩夫妻二人。
耶律加央走过去把容姝抱在怀里,“明日送容誉回京,你可要去看看?”
容姝摇了摇头,“还是不了,我同他没什么好说的。”
从出嫁和亲到现在,发生了太多事,容誉是始作俑者,可一切又是因为她,人都死了,计较这些也没用了,让他回去吧。
“我和陈洺之商量,迁都永州,等安稳了,再把族人接过来,不愿来的,就留在乌迩,还过以前的日子。大战刚结束,登基大典一切从简,我拟了国号和年号,以后就没有大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