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像皇姐,还上赶着凑上来,妄想取而代之。
半响,张绪端茶进来,容誉使了个眼色,张绪便端着茶走到赵颜兮身旁,“赵姑娘,请用茶。”
茶水递过来,赵颜兮乱了曲调,慌乱之中打了张绪的手腕,一盏茶水全洒在了衣服上。
张绪大惊失色,“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茶水一部分洒在了衣服上,一部分洒在了琵琶上,赵颜兮抬头望向容誉,容誉皱着眉道:“混账东西,这点事都做不好。”
赵颜兮起身为张绪求情:“是臣女没接住,不怪张公公。”
容誉道:“还不谢谢赵姑娘体谅,愣着做什么,带赵姑娘去偏殿换身衣服。”
张绪讷讷地应着,带着赵颜兮去了偏殿,偏殿备好了一套衣衣裳,是正红色的宫装,赵颜兮看了两眼,还是换上了。
红色绿色并不相配,幸好还有几只金钗,红秀给她重新挽了发髻,这才回到御书房。
赵颜兮只当这是一场意外,毕竟是自己没接住,她跪在地上,“皇上,臣女以后怕是不方便来了。”
容誉:“为何。”
赵颜兮道:“因为长公主要回来了,民女已经同母亲说了,过阵子回云宁老家养病,从此青灯古佛……”
少女站在御前,身量纤细,一摧就折,容誉笑了笑,道:“皇姐回来,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因为臣女相貌像长公主,臣女怕长公主心生……”赵颜兮握紧拳头,说怨恨不好,显得公主小气,说不满也不好,再三斟酌,赵颜兮道:“怕公主心里委屈。”
容誉却是大度至极,“不会,皇姐是皇姐,你是你,任谁都不会把你们认错,你琵琶弹得不错。”
便是不动声色地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赵颜兮道:“家母请的李先生。”
“怪不得,”容誉温和一笑,“李先生技艺高超,寻常人请不来,你母亲有心了。”
赵颜兮松了口气,她原以为容姝回来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幸好不是。
皇上真好,认得清容姝是容姝,她是她。
赵颜兮心情明媚许多,自从听了红秀的话,心里对容姝回京也有了几分期待,传闻中的长公主,艳绝盛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在乌迩待了两年,还是从前的她吗。
景和三年四月中旬,长公主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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