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脸色不变,暗暗却在磨牙霍霍。
眼皮直跳的原因找到了!
不过,事关阿勤自由这方面,明锦坚定地跟江既白站在一起。
“你大哥有一件事说得很对,想家了咱们就回去,方便得很,跟嫂嫂说一声就行。”明锦这轻松的口气,听起来很江既白如出一辙。
江司勤没来由地心头一片开阔,好像一下子就没那么想家了。他偏过头看了眼躺在摇床里睡得呼呼呼的小宝宝,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元元长大了,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家吗?”
明锦看着小孩儿的眼睛,澄澈中夹杂着一丝早熟通透的轻愁,忽的眼底一热。没想到他一个小娃娃,竟敏感至此!
“会的,等元元长到咱们阿勤这么大时,就能跟你一起回阙州了。”明锦答得笃定。
江司勤闻言眉眼缓缓舒展开,笑脸生动如画,重重点了点头,“嗯!”
炕上换了新的炕桌,比原来的加宽了足足两倍有余,为的就是方便明锦放账簿和江司勤做功课。
王妃离开了,明锦不放心让阿勤自己住在劝勤斋,便让人将东厢房收拾了出来给他做寝房,白日里就在正房暖阁里跟着她读书做功课。总之,不会让他落单孤寂。
对于这样的安排,江司勤再高兴不过,尤其是白日里小侄子的摇床就放在暖阁这边,一抬眼就能看到。
从劝勤斋搬到主院的江二少过得充实又惬意,从滇南大老远入京迟迟不得脱身的江言昭却闹心得很。
“你说,我这案子也给查明白了,怎的还不肯放我走?”大门一关,江言昭不顾形象地瘫在大椅里,眼底满是郁色。
一下朝就被强揪过来的江既白幸灾乐祸地啜了口茶,“让你查案,可没让你把案子查得这么明白。太子如今被架上火堆,你想拍拍屁股就跑,哼,想得美!”
江言昭撇嘴,“一开始我可就明确请示过了,皇上金口玉言,说得清清楚楚,让我一查到底。”
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上的话,不是向来如此吗。”江既白捧着茶盏缓缓摩挲着,道:“你这一步,走得是不是有些急了?”
江言昭维持着躺在椅背里的姿势抬头看着屋顶的雕梁,眼底的玩笑渐渐被坚笃取代,“你不用总想着为我负责,君淮,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的。既然做了决断,送到眼前的机会,总不能再轻松放过。咱们且看看,皇上能回护太子到何等地步。”
江既白学他,撇了撇嘴。
不得不说,江言昭这一步的确将皇上置于了两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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