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傻又幼稚,可看在明锦眼里却觉得前所未有地温馨、熨帖。
“袭击的人留到活口了吗?”温泉池内,明锦坐在池边陪着男人泡澡,也终于得空询问正事。
江既白抹了把脸上的水,背靠池壁坐着舒服地叹了口气,道:“一个也没让他们死,都送到京兆府去了。”
明锦脸色一亮,都活着?那真是太好了!
“玉佩拿到了吗?”明锦问道。
江既白扬了扬嘴角,“给春诚收着呢,待会儿陪你吃过午膳,我就进宫去找太子要个说法。对了,雪盈不便放在小西庄,稍后就让人带卢远去把人提走。”
明锦摇头,“那日把她从乱坟岗救回来之后,她的状况就不太稳定,除了我和田妈妈,谁都近不了她的身。她是关键人证,就让她静养着吧,暂且不要挪动了。”
“那就让田妈妈跟着卢远一起走。”江既白果断坚持,“以昌王的精明敏锐,一旦发现刺杀的事嫁祸不到太子头上,第一时间就会去确认雪盈的尸体。你说得对,对于昌王,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秦江府夜袭一次,陈玉蓉下毒一次,这回半路劫杀又一次。江仲珽三番两次试探加害,是可忍孰不可忍,江既白可不想再给皇上脸面了,管他是不是皇子!
“抱歉,是我给你招惹了这些麻烦。”明锦垂眸,这些天来积压在心底的愧疚自责无法抑制地翻涌而出。
如果不是因为她,江仲珽不会紧盯着他不放,甚至危及到了他的性命。
江既白沉着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纤细脚踝,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她隆起的小腹,默默运气平复心绪,“那我是不是也要对你愧疚?如果没有嫁给我,你就不用遭受那么多流言蜚语,也不用费尽心思帮我遮掩,更不必铺摊开这么大的生意赚银子给我攒家底!明锦,你是要跟我算清楚,咱们俩到底谁更拖累谁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明锦一时语结,不自觉红了眼睛。
江既白好不容易自觉有理硬气了一把,可一看到把人弄哭了当即慌了手脚,三两下爬上岸胡乱擦了擦身体,随手扯过件中衣套上,凑到人跟前做小伏低:“欸,你别哭呀!都是我不好,我嘴贱!你实在气不过,打我出出气,就是别哭了……”
明锦由他握着手抚上他脸颊,四目相对间,看到他眼底情真意切的焦急懊悔和关心,明锦噙着泪花笑弯了眼。
“我没生气,也没要跟你算清这些的意思。”明锦倾身靠上他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喃道:“可能是怀孕的关系,变得有些矫情,你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哪里矫情了?”江既白心尖尖又酸又软,“是我太混账了,口无遮拦,往后我再跟你顶嘴,你就拿家法伺候我,千万别委屈自己!”
远在阙州的镇北王正在教小儿子骑马,威风凛凛地打马驰骋了一圈,翻身下马时却一个脚滑险些摔下马。
“……?”原本神色恹恹的江二少一看到这个立刻就精神抖擞起来,乌溜溜的大眼睛满含探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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