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说正经的,你以为王爷和明岚的事怎么样?”明锦问道。尽管知道上一世他们恩爱和睦,但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轨迹,明锦时刻不忘提醒自己,切勿把上一世的经历套用在这一世上。
江既白见她问得认真,便也收起了玩闹,哼了哼,道:“除了做我姐夫这一点不太顺心之外,也挑不出什么不好了。”
明锦失笑,“王爷若是跟明岚的好事成了,他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姐夫。这么想,有没有觉得好受一点?”
对啊,到时候就是自己和言昭一起压在昌王头上!
如此一想,江既白果然神清气爽豁然开朗起来。可等到夜里躺上床,才回过味儿来,没有言昭在头上压着,他也是昌王的姐夫呀!
明锦果然太会忽悠人了!
磨牙霍霍看向身侧,本尊已经睡得酣甜。
听着明锦轻缓规律的呼吸,江既白顿时心头一软,哪里还管什么忽悠不忽悠,抱着媳妇睡大觉不香么!
翌日,江既白被宣召入宫,景元帝自是少不了一番安抚,又以查办公田所一案有功为由大大奖赏了一番。
一路耷拉着脑袋出宫,钻进候在宫门外的自家马车,江既白顿时脸色一变,笑得见牙不见眼。
皇上这次不仅赏赐了金银和锦缎等财物,更特准他从太医院选一名专于女科的女医官驻府。谭先生虽医术高超,但终究男女有别,若能有位信得过的女医官在府里,他出门在外也能更安心一些。
回府后,江既白直奔谭医官的住处,谭医官听完他所说,也觉得甚好,还主动将选人一事揽了过去。江既白本就有此意,闻言自是感激不尽,临行前郑重将明锦托付于他。
家里家外清理得差不多了,身体也恢复了,江既白不好再耽搁,怀里揣着明锦写给明岚的书信,城门初开就带着一队北营轻骑以及两车物资出城前往渝州。
明锦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熟悉的体温,空空的被褥上静静卧着一只十分眼熟的剔红圆盒。
小小的失落是有的,但明锦很快就调整过来,盘膝坐在床上,盯了会儿剔红圆盒的盒盖,好一会儿才掀开盖子。
金镯子……金耳环……银梳子,都是很精致的女儿家的东西。还有个用旧了的小荷包,明锦把它打开,竟然从里面倒出一颗小石头。
将东西一字在床上摆开,明锦跟它们大眼瞪小眼,忽然发现了金镯子内里有些异样,拿起来仔细一看,竟是个不足米粒大小的字,清晰可辨:锦!
明锦心头一震,放下镯子就去看耳环、梳子,果然,在不起眼的地方都看到了那个字迹相同的小小的“锦”字。又去看那小石头,翻过来调过去地找,没有。
明锦伸手细细摩挲着银梳子上那个隐蔽而不起眼的小小“锦”字,心口酸涩滚烫,忍不住滚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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