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白闻言大手一挥,“男人间的事,你不懂。”
明锦瞠目,不由得重新打量对面这人。跟她二哥下了一个多时辰的棋还能有这状态,实属罕见。
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了,听说丁明媚匆匆来了一趟又走了,跟你说了什么?”江既白问道。
明锦便将丁明媚的大致来意说了,江既白目光一沉,给明锦说了说新规的事,神色严肃道:“看来,昌王已经登上太子的船了。”
对势孤力薄的江仲珽来说,登上了敌船,才能准确找到船身上至为薄弱之处,一凿即沉。
这就是江仲珽最擅长的隐忍。而且,他不足为重的出身也大大降低了太子的忌惮。
明锦这番看法,在江既白心里激出千层浪,“昌王可曾察觉出你对他的抱负有所感?”
他最先在乎的不是江仲珽的野心,而是他的野心有没有被明锦察觉而为她招来隐患。
这个认知让明锦不禁为之动容。
“你放心,我也是今天在见过丁明媚之后才有所感悟的。”
江既白肉眼可见松了口气,想到丁长轩提及新规时由始至终的淡定从容,问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真的给昌王做说客?”
“怎么可能。”明锦回答得毫不迟疑,“覃崔两家在京城屹立不倒繁荣数代,靠的就是不与官门牵扯过深。”
这一点上不得不佩服两家家主们的睿智,每一代都有姑奶奶嫁入官门,但嫁的不是武将就是言官,能给予两家适当的庇护,又不会在利益上过多牵扯。
“咱们要大商有大商,要银铺有银铺,干嘛上赶着送上门给他们盘剥。”明锦起身坐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大手,“咱们只需要遵照朝廷的规定办事即可,就算是太子,也没有逼迫银铺商都要站到他的阵营里不可,皇上可还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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