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那样的人,越处于微时,越长于隐忍,也更善于取舍。”话已至此,江既白索性彻底坦白自己的想法,“起初,我对你其实并没有什么执念,你助我破除迷惘,我便愿你永远热烈自在地过生活。可是你偏偏钟情昌王,他又那般权衡利弊吊着你,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明锦对答如流。
江既白一拍大腿,“正是!”
明锦想了想,问出最后的不解,“那你干嘛还反抗赐婚?”
江既白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讷讷道:“我那不是怕你迫于压力不方便反对嘛……”
明锦伸手捏住他下巴,转过他的脸:“我分明约你见面表明了态度的。”
“我爹说了,女人在饭桌上的话只能信一半。”关键时刻,江既白毫不迟疑扯出他老子这面大旗,“再说了,跟你见过面之后,我再进宫也就是在御书房外跪一跪,根本没真用劲儿抗婚。”
“一边跟我约法三章,一边又露马脚试探我,世子爷,你的招数还真挺多啊,挺懂的嘛!”明锦回想之前种种,不怀好意地笑着捏他下巴。
江既白一时没法诡辩,讨好地去叼下巴上作恶的手指……
“呸呸呸!这什么味儿啊,好辣!”
下一刻,江既白把怀里的人扔到床上就扑向桌子上的茶壶,一边大口灌茶水一边吐着舌头嘶哈喘气。
明锦就着江既白控制好的力道就势一滚趴到床上,闻了闻手上保留的药油味儿,看着江既白的狼狈模样捶床闷笑。
江既白一口气灌了多半壶茶才缓解了大半的苦辣味道,见幸灾乐祸趴在床边笑得直不起腰的始作俑者,顿时怒从胆边生,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床边,将人抱起来就吻了上去。
本是恶作剧般报复的吻,却在明锦含笑的回应下迅速变了味道。
“辣吗?”江既白的拇指摩挲着她莹润的唇,压着嗓音问道。
明锦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微胀的唇瓣,诚实答道:“麻了。”
托福他糟糕的吻技和在床上不得要领的蛮力,明锦才在新婚之夜最终确定,芙蓉阁只是这人的另一张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