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白目光沉了沉,忽然来了句:“你真让我过去?”
这不废话吗?
明锦暗暗腹诽,白眼翻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听出这句话的暗示性含义,一时不知道该反省自己迟钝,还是该讶异于江既白的委婉。
“世子还有打算不来?”明锦顺着他的隐义反问。
果然,江既白顿时沉了脸,“来!必须来!”
知道的是讨论床笫之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匪间对接暗号。
既视感太强,自认心理防线厚如城墙的明锦也不禁有些动摇:他们俩,夫妻生活能和谐么......
“这是什么?”江既白趁着她害羞走神,迈开长腿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边,在她身侧坐下,随手夺过一个荷包掂了掂。
明锦回过神,被他掂荷包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就给抢了回来,“伸手。”
什么好东西,宝贝成这样!
江既白散漫地将手伸到她面前,摊开手掌。下一刻,熟悉的温润质感落在他掌心。
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江既白的心狠狠揪痛了一下,可转瞬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玉佩上的绦子,跟明锦之前系在腰上的颜色不一样。
所以,这并不是自己送她的那块!
明锦将他最细微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心底忍不住泛上心疼和酸楚,取出另一块玉佩放在自己掌心,伸到他手边。
数年来,远隔着阙州和京城之间千里山水的两块定情之玉,现下终于又重聚在一处了。
“这是王妃给我的。”明锦按捺下心头复杂的滋味,弯着双眼凑近江既白,稍稍拖长声音道:“世子,我好像知道了你的秘密哦......”
江既白一张俊脸顿时如烧熟的螃蟹,通红一片。
“休得胡思乱想,我有什么秘密!当初得知你及笄,时间仓促,手边一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才用这玉佩做了贺礼。本想着找机会,寻个更合适的礼物跟你换回来的。”
这么叫死鸭子嘴硬?这就是!
听听这借口,正常人谁信?
可就是这份语无伦次的荒唐,让明锦险些红了眼眶,本以为再动情不是易事,可面前这人强装镇定的眉眼竟是如此动人。
“那可真是太巧了,现下,机会不就来了么。”明锦另一只手拿过他掌心的玉佩,然后将自己掌心的那块放到他手里,扬了扬下巴,“呐,这不就换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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