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感,怎的像个练家子......
登船站稳,丁明锦见小世子神色有异地打量自己,没来由的玩心大起,就着相扣的手势又捏了两捏,才放手,潇洒地道了声谢,抬腿就往船内走。
江既白迎风独立在船头,一脸面无表情,心里巨浪奔腾。
刚刚丁二是在......调戏?调情?
两艘画舫重新划动,船头上冥思苦想自己对丁明锦的认知到底哪里有误的江既白浑然不觉,静立在窗前的江仲珽也不相信三年多来一直主动向自己示好的明锦会说变就变。
他自认了解丁明锦,在外人看来,她端丽持重、秀外慧中,实则明艳热烈,敢爱敢恨,只要认定一个人便会主动又执着,绝不会轻易放弃,除非......
除非她发现那人不值得!
心念至此,同处一室的丁明媚顿时让他觉得如芒刺背,大为不安。
难道,丁明锦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
仔细回想一番,江仲珽确定不是自己这边出了纰漏。那就可能是丁明媚那边露了马脚。
“殿下,您为何这边看着我?”丁明媚被蓦然转身的江仲珽盯得整颗心顿时揪成一团。
江仲珽自觉失态,摒退春禾,放柔神色走上前半揽半扶着她走向屏风后的内间,“媚儿,你再自己给我讲讲适才你们落水的过程......”
丁明媚半倚在男人的臂弯里,似柔弱的娇藤,全身心依赖着信任着给予她支撑的可靠树干。
内间里很快响起婉转柔糯的女声。
不知不觉,两艘画舫行驶到了渡口,卿云进来提醒,明锦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拱手道:“曼姬姑娘于香道的领悟着实令人佩服,择日定要再向姑娘好好讨教,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曼姬深深福了一礼,从腰间解下一只绣工精致的小巧香囊双手奉上,“仅凭此为信物,请二姑娘惠存。”
明锦笑着双手接过,随即系在了自己腰间。
曼姬瞧着她明快的笑脸,心下不由一动,眼底晕开一抹笑意。
“真不用我送你们回府?”江既白撩眼皮瞧了瞧严严实实裹着披风先一步登上了将军府马车的丁明媚,语调懒懒散散地问着。
近距离同这人说话,明锦仰头仰得有些累,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真不用了,有车夫和家丁跟着呢。况且,还有昌王殿下同行。世子还是送曼姬姑娘她们安全回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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