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扯了扯司徒玦的袖子,小声道:“不必担心,他吐了毒血,就会好了。”
司徒玦皱眉瞪了陆晓一眼,却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防备着旁人对陆晓突然出手。
刚缓过一口气的夏渊,见到司徒玦这么防备的姿态,就又吐出了一口血。夏渊心中只是后悔,当初不该舍了司徒玦,断了舅甥情分,活该此报。
几口血吐出后,夏渊缓了片刻,竟觉得身上爽利了许多,再一运气,再也没有往日筋脉碎痛的感觉。夏渊搭了自己的脉,略微一探,当即大喜:“这毒当真解了。”
陆晓擦去脸上疼哭的泪痕,骄傲的掐腰道:“我就说我很厉害吧。”
司徒玦惊讶的看了一眼陆晓后,才看向夏渊:“真解了?”
夏渊点了点头,笑道:“毒是真的解了,只是因为中毒,我的身体到底有了损伤,往后还要好生调养,但一时是死不了。既然死不了……”
夏渊笑容一收,温润儒雅的脸上尽是肃杀之气:“那宗门中给我下毒的人,我就有精力去处置了!”
陆晓一拍掌:“呀,怎么这么巧?相公要去索要婆婆的遗体,舅舅你就中了毒。如果相公当时真的打上门……”
夏渊身为朝元宗宗主,掌权多年,立时明白过来:“我身为朝元宗宗主,又是小玦的舅舅。如果他上门索要姐姐的遗体,那必然我来应战。小玦不知我身中剧毒,只下手略不留情,我就会死在他的手中。我身死之后,自然有人来夺得宗主之位,而小玦就是杀害亲舅的大魔头。”
夏渊想到这里,恨得咬了咬牙:“他们是想要逼着小玦成为武林公敌!”
司徒玦皱眉道:“可是下毒的人应该在朝元宗,他又怎么知道,我会去索要母亲遗体呢?”
夏渊虽想到了,但是他与司徒玦多年不见,一时不知该如何对司徒玦说,才能让他相信。
倒是陆晓嘻嘻一笑,直白的说:“只有魔教里的人知道相公要做什么事呀,说明魔教中有人不希望相公你做个好人呀,巴不得把你算计成为武林公敌呢。”
即便是陆晓说出这话,司徒玦也沉下脸来:“不可能,只有曲长老知道我为何离教!曲长老教导我多年,他算是我的师傅,怎么可能设计我?你不要乱说。”
陆晓也不气恼,也不辩解,反倒一副与司徒玦同仇敌忾的模样:“就是!我们魔教中人都是铁胆忠心的大好人,曲长老更是好人中的好人。我们不像那些名门正派为了个宗主之位,就去下毒。我们魔教可做不来这么歹毒的事!这事儿这么麻烦,留着我们以后再慢慢想。要是实在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舅舅也好好的,以后就算舅舅再中毒,我不是也能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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