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骤然停下,彭长安立即持刀,撩起车帘。见柳清婉被吓得泫然欲泣,彭长安握紧长刀,怒视陆晓:“你这个歹毒女子!”
彭长安极其呵护柳清婉,哪怕知道柳清婉竟然想要护送探子离开,他也愿意护在柳清婉身旁,为她驾车,供她驱使。
陆晓冷喝:“既然知道我歹毒,就快些动手!”
陈展宏咬牙:“你……”
陈展宏随即又笑了:“但也晚了,他们来了。”
陆晓在马车中也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立即命令:“姓彭的,把他绑了作为人质。”
陈展宏冷笑:“你当我贪生怕死?你们是逃不脱的!”
陈展宏他的重伤未愈,敌不过彭长安,竟然直接反手用匕首抹了脖子。鲜血飞溅在陆晓脸上,她脑子立时一空。但随即陆晓就因为柳清婉的尖叫声,醒过神来。
见陈展宏身死,陆晓无意再劫持柳清婉,立即收回金簪:“我们先回去!”
陆晓说完,就将柳清婉往彭长安怀里一推,到了车前。
陆晓快速瞟了一眼,就见一队黑甲骑兵策马过来,只看盔甲就不是顾怀璋手下的士兵。
陆晓连忙抓起缰绳,驾着马车就往顾怀璋的营帐赶。
彭长安也看到了赶过来的追兵,他低头看了眼躺在自己怀中,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柳清婉,低声道:“看来这个探子真的打算劫持了你们,你……”
彭长安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人儿,怎么都不忍心说下去。他只是看着柳清婉脖子上被陆晓用金簪扎出的血痕,宽慰道:“柳姑娘你心底良善,自然不比那些心肠歹毒的人诡计多端。”
陆晓一边驾着车,一边冷声道:“有闲工夫,就把那个探子的尸体扔下马车,兴许能阻一阻他们。”
彭长安这才想起马车上陈展宏的尸体,忙将陈展宏的尸身扔了下去,确实阻了身后的追兵片刻。
倚红这时才白着一张脸爬到柳清婉身边,低声道:“姑娘,我们就算能逃过去,可周苧要是把姑娘藏了敌方探子,险些还被绑走的事说了,可怎么好?姑娘固然是因为心善才藏起那个探子,但就怕周苧在大将军跟前挑唆。”
原本吓得魂不守舍的柳清婉紧紧抓住手中的金丝长鞭,忍不住小声啜泣:“我也是为了帮怀璋哥哥,是展宏说他有法子驱散邪术的,我又哪里知道是假的呢?都怪周苧,她要不是拿了这个鞭子做法施展妖术魅惑怀璋哥哥,又哪里有这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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