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不好说这个事不重要,仍然生气:“眼瞅着天就冷了,就不能等到天暖和了吗?”
公孙佳道:“除了筑城还有点儿别的事儿,在京城下令也不是不能,终不如亲自去看一下更好。”
“秦王的大日子就在眼前了,你还要赶回来,嫌自己不够折腾吗?”大长公主越说越担心,都顾不上生气了。她认为,这样的大事值得公孙佳放下手头一切事情。哪知公孙佳也犟得要命,她实在是不太想承认自己得接受这么个太子。含混地说:“都是正事呢,我再见一见秦王,确是有些事要提醒他。”
延福公主对这个最上心,忙问:“什么事?要紧么?要紧咱们现在就去。”
公孙佳道:“嫂嫂别急,等我安排好再去找他。”
公孙佳过来也就是为了看看外婆,再让延福公主递句话的,延福公主近来很活跃,在兄弟们中间也越来越吃得开,这个事儿她肯定会跟秦王讲的。话说完了,公孙佳陪着大长公主摸了两把牌就告辞了。
她一走,大长公主将手里的牌一扔:“不打了!哎,你们说,我的药王哪里不好了?我女儿都配了骠骑、郡王,药王怎么能比她娘嫁得还差?”
公主们差点没被噎死,公孙昂也只有一个不是?正要劝她,只听大长公主说:“不行!她不能没有面子!家世不够就算了,官儿就不能小了!你们说,我找皇帝给那个小子要个什么官儿好呢?四征还是四镇?杂号将军不行。哎,实在不行,文官里也能找个差不多的官儿吧?”
公主们哭笑不得,想要劝她,忽然想起来:对啊,给那小子升个官儿不就行了吗?
大家一齐说:“明天一起进宫去找陛下吧。”延福公主也想给兄弟秦王递个话,更是把掇撺着:“同去同去,我也好久没见皇后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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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根本不知道自家长辈一个大转弯,腰都快给她扭了。第二天,她散朝之后就出宫直奔赵府,听说公主们进宫她也没多想,她家长辈串亲戚,多正常的事儿啊。
到了赵府,赵司翰已经在等着她了,见面先说:“你娘还在生气,等会儿陪她说说话儿。”然后才是介绍容符、谢喆的情况。
公孙佳道:“这些士人的礼仪我不是很精通,都听叔父安排。只是我的时间不宽裕,琮要去雍邑,两位的排序之类也请叔父指教。”
赵司翰道:“好说,好说,雍邑也确实事关重大。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重视它?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
他说得含蓄,公孙佳答得直白:“倒不是为了霍、江两位口角,是因为雍邑确实重要。它会是以后对北方用兵的中枢,满朝上下现在只有我一个与狼主下过棋,将来只要我不死,不亲自上阵陛下也会召我咨询,我得先准备好了。”
“才订盟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