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道:“知道啦,你比我娘说得还多呢。”
江仙仙道:“你自家也小心些,虽无人敢当面质疑你,可清誉也是要紧的。”
公孙佳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江仙仙一片好心,她也不反驳,点点头:“好。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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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道理都明白了,一是打心眼儿里不肯让女人上桌,二是防范着她新招的寒士。
公孙佳送走了容尚书,将自己人聚到了书房,开门见山地问:“我终究是异端!先生,我要怎么办才好?”
单良正在懊悔,多么明显的理由他竟一时没想到。彭犀已在检讨了:“常在丞相面前议事,与男子议事无异,一时竟然忽略了这一条,是下属的过错,容下官仔细筹划。”
公孙佳道:“还筹划什么?只要有机会,他们一准儿不会支持我的!”章熙更乐意扶持钟源,除了他们是翁婿、甥舅,恐怕也有这性别的原因吧。
单良道:“莫慌!不给他们机会不就可以了吗?”
彭犀想了一想,觉得单良说得有道理,也说:“只要不可替代就好。”
“世上能人多了,”公孙佳嘀咕了一声,“这顶好的又不肯为我所用。”
彭犀倒升起一股英雄气概来,冷笑道:“您说的‘顶好’的,是看着这些假模假式的京派么?只有京派望族才算‘能人’么?说句犯浑的话,先帝是不是能人?令尊、令祖是不是能人?他们是不是‘顶好’的?霍相的父亲是什么名门之后么?那也是‘顶好’的丞相之材,就是死得早了点儿,他活着的时候,赵司徒且压不过他去呢!”
单良赞了一声:“着啊!老彭!说得好!”
彭犀续道:“也不必太担心他们!他们真要是忠贞之臣,前朝亡国的时候就该殉了!赵氏、容氏百年望族,他们看过这京城里的皇帝换了三个姓儿啦!真遵什么‘阴阳’,赵司翰何必求娶令堂?容尚书又怎么会顺着先帝就同意了您入朝为官?固然可以说是他们迫于威权,让他们一辈子、下一代、子子孙孙都服于这威权不就行了吗?您还是要建功德!”
公孙佳道:“好!”又说,“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到的,还请诸位帮我。”
单良道:“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