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现在四十来岁,还在纪家。纪炳辉给他娶妻、赏他美妾、赐他田宅。可他的名字还在兵部的档里。彼时,陛下虽还未举行登基大典,可一应制度都是齐全的。以官员做私属,嘿嘿!”
公孙佳叹了一口气:“多谢。”
彭犀道:“在下也是为了自己的心。”
公孙佳道:“却是帮到了我。”
单良道:“添油不好吗?将纪氏的事一点一点都挖出来清算!他威风了几十年,抻抻他的筋,又怎么了?”
彭犀对公孙佳说:“君侯也是这样想吗?拖拖拉拉,哪像是做大事的人?我观君侯之前行事,虽有隐忍之时,一遇风云却也是雷霆闪电、当机立断的!我只问君侯,您添油添到一半儿,说这堆废柴还不能烧,还得拿它撑那破门,你是继续烧它还是灭火?在燕王身上,在下只学到一件事——迟则生变!别端着架子!蠢!”
公孙佳一惊:“是啊!”她总以为章熙已下定了决心,她这里就不必特别的着急了。还是彭犀说得对!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真是进了政事堂之后就拿捏了起来了!
她离席站到彭犀的面前,深深一揖:“多谢先生为我拨开迷雾。”又问彭犀接下来的打算,在京城可有居住之地等等。
彭犀道:“旧屋倒是有一所,这两本册子您要有不明白的地方,只管来问我。纪氏覆灭之后,我就搬出京城。”
公孙佳道:“可惜。你的境况不是因为你自己不够好,您愿意给朝廷一个机会吗?”
彭犀笑了:“或许这就是命了。”
公孙佳想了一下,说:“那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请您做我的老师吧!”
彭犀愕然。
公孙佳道:“外公去世之前对我有安排,请陆翁教授常识,预备以后再给我找个师傅,后来的事先生也知道了。您是先帝为自己亲儿子选的人,我想,就算外公在世,为我寻的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彭犀迟疑了:“这——”
“先生不必急着回答我,请您先考验我,考题就是对付纪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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