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嘿嘿”一笑:“我倒要吃纪家酒席啦?”
“干吧。”
朱雄道:“不用看,你定。”
“?”
朱雄是得到朱勋的嘱咐的,朱勋眼看自己与纪炳辉对阵是确实吃力,不如让公孙佳来布局。既打击宿敌,又不会亏待贺州同乡。
兵部是自家的事,办起来顺畅,公孙佳与朱雄没有等全部统计完再一总上表,而是一部分一部分地发,免得将士等得着急。当晚就先递了给纪宸等功劳大的人的评议,以示自己在干活。宫门下钥,她又跑了一趟余家。
余威昨天得了妻子捎的话,思前想后,还是跟亲爹余泽说了:“燕王拉拢岷王。”惊得余泽连问:“没答应吧?没答应吧?”余威道:“哪能呢?我这不挨了打了么?”余泽道:“打得好!叫你不长记性跟着岷王胡闹!他是皇子,你是什么?出了事,还不是你顶缸?他扔个锅你就接着了?要学会拒绝,明白吗?你就这点不好!一把年纪了还抹不开面子!”
余威苦哈哈地:“知道了,知道了,差点回不来。当时要是岷王翻脸,我们就死在军中了。他要是依了,日后也是祸患,我都懂。”
余泽道:“与药王商议一下吧。”他深知自己掌着京城的防务,是时候表态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公孙佳就来了。余泽先恭喜了她,公孙佳道:“忙过了这两天,请您吃酒——我今天是来赔罪的,姐夫还好吗?”
余泽道:“他活该!我倒要谢谢你呢!可算是救了他一命了。”
公孙佳道:“除了你们父子,还对别人说了这件事吗?”
“没有!”余泽果断地说。
公孙佳道:“最好没有,否则就是大乱。”说完,看了余威一眼,余威心虚地别过了眼去。公孙佳道:“岷王身边当时就你一个,他当然要与你商议,你该为他保密。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
余泽道:“你说怎么做?”
公孙佳道:“燕王不行。”
“好!我守好城!管不叫他作乱!”
公孙佳起身道:“有您这句话,公事上我就放心了。咱们说说私事儿?普贤奴也大了,该出仕了,我安排他出京,择一上县,先做个主簿,孩子总要知道些民间疾苦以后才能堪大用。”
余泽道:“好。”
“世上没有侄儿已经出仕,叔父还在家里闲逛的道理,”公孙佳说,“伯伯几个儿子,还有没出仕的吧?”
余泽笑道:“全凭你安排。”
“您愿意给我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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