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出来,却是吴孺人在等着她。
吴孺人上前道:“殿下命妾来送君侯。”
“有劳。”
吴孺人上前扶着公孙佳没有扶杖的另一只手,小声说:“殿下还在生气,必要离婚的。”
公孙佳道:“你做了什么?”这事儿吧,章昺虽然冲动,虽然也被她背后挑唆了,但是章昺基本的涵养应该还是在的,发作得不至于这么快。其中必有故事。
吴孺人小声道:“妾……就说了几句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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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吕氏其实是无心的,想一想,公孙佳是个从小听着纪氏坏话长大的,同理,吕氏是个从小听着钟氏坏话长大的,大家都差不多,大哥别笑二哥。所以,钟祥死了,吕氏必然是高兴的,就像公孙佳听说纪炳辉死了也高兴一样,呃,她会遗憾不是自己弄死的。
反正,差不多。
所以,吕氏开心点是人之常情的。而章昺呢,也是纪氏的外孙,是不是?吕氏认为这在章昺面前是个安全的话题,尤其太子不在宫里。
哪知章昺不高兴,说了一句:“不许胡说!”
吕氏反问了一句:“我说什么了?”
章昺不喜欢她,挑刺又不好明着挑,也不能拿陈年旧事说话,他找事儿就爱找个大道理,让自己站在道理的制高点上,于是就拿延福郡主说事。天地良心,他对延福郡主特别亲近么?不是,他现在看亲妹妹还没有看公孙佳亲呢。
话赶话,赶到这一步了,吕氏也不甘示弱。顶上了。
吴孺人就趁机作大惊失色状,说:“娘娘,可不敢诅咒长辈。这是天大的祸事!”
很好!章昺抓住了重点。
等太子察觉的时候,章昺已经要离婚了。太子妃拆开了这夫妻二人,她既嫌吕氏嘴巴不牢,又觉得儿子有点小题大作,各打五十大板。还说章昺:“你舅舅为国效力正在忙着,你不要多事。”
章昺气鼓鼓的,当天晚上是与吴孺人宿在一处,很生气地对吴孺人道:“我知纪氏有大功,每以大功来压我,实在可恨!”
吴孺人便说:“这话奇怪,什么样的大功能辖制皇室?殿下爱我,难道我能因此说,王妃的位置是我让的吗?为什么不呢?是因为妾本就出身不够。臣子的功劳再大,也是臣,这天下,纪氏还是不配!做了臣子,就要守臣子的本份。您姓章,姓章的不欠姓纪的什么,就更不欠姓纪的外孙女的了。您又不是押给债主的奴才!”
这话说到章昺心坎儿里了。
~~~~~~~插叙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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