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娥道:“也行。”
丁晞问公孙佳:“你总操心别人,你自己呢?什么病?还是头疼?”
乔灵蕙翻个白眼,心道,你还知道她会头疼?净添乱!
公孙佳道:“已经好了,看到事情有些多,我就先躲回来了。”她不大跟丁晞说什么朝廷大事,正事也说得少,甚至不如跟乔灵蕙讲得多。一则与丁晞没那么亲近,二则这些事跟丁晞说了也没什么用,他也帮不上忙,白费说话的力气。
不想丁晞自己是个混衙门的,职位并不太高,于其间的猫腻竟还知道一些。他板起脸来说:“躲也可,不要总躲着,该知道的事还是要知道的。宗正寺里的小吏,你施些恩惠,他叫他们给你通风报信,有些事情,长官不知道,小吏反而更清楚。万不可被人坑了。”
他说了不少事儿,比如如果衙署里有事,万一有什么好事没人通知她,把她闪在一边,那她这就是吃闷亏。事后,人家还会说一句:“哎哟,你不知道吗?我也忘了对你讲了,早知道该告诉你一声的。”装个好人。
别问丁晞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被坑过。
诸如此类。
一家人吃着饭,丁晞说着话,钟秀娥与乔灵蕙交换了个眼色,都有些欣慰,这丁晞,终于有点哥哥的样子了。余威则想:她连信都侯那样的人都拢了来当手下,断不会像你那样人缘差的。不过小舅子跟小姨子关系好,他也欣慰——谁想岳家乱七八糟呢?
只有余盛,他的初恋就这么飞了!本该被安慰的,结果所有的长辈没一个将他失恋当回事的。千年不做人的舅舅当起了好哥哥,关心他的亲娘掐他,外婆和亲爹也不看他。有心掀桌打滚,金大腿在上,他不敢!
憋屈得要命!
好容易熬到吃完了饭,他还要跟爹娘回家。金大腿倒没有忘他,说:“在国子学里好好学,不要惹事,更不要怕事。你不犯人,人若犯你,回来告诉我。”
这句话让余威夫妇都很高兴,余威往儿子背上一按,按着他行了个礼,才揪起儿子往妻子的车里一扔:“我看他今天丢了魂儿,别叫他骑马了,回家再收拾他。”
余盛被运回自己家,他爷爷当值还没回来,他就被爹娘揪到了房里好一套教训。先是余威说:“那个小元,你不要再想了,他是你阿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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