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赵司徒。赵司徒含笑点头:“恐怕,你说对了。”
钟秀娥眼有点直:“陛下怎么能这么安排呢?”她这女儿,是得好好养着的!
公孙佳道:“您放心,我有数的,扛不住我就告病。”
“也行,他们要是为难你,你来告诉我,看我不打到他们门上去!”
“好。”公孙佳微笑着说。
赵夫人一直很慈祥地听着,要说她对钟秀娥有多么的满意,也不尽然,只是一个“可以接受”。此刻见到母女相处,真情流露,心里对钟秀娥的些许不合意处也就都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也说:“这里都是你的家人,莫要见外。”
公孙佳也乖巧地笑:“我这不是来不见外了么?就是来请教的,可要教我呀。”
赵司徒道:“你与寻常年轻人不一样,不能走他们的路子。人各有各的风骨,一旦受了别人的指使,与平时为人处事不同,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先要自己有主心骨。”
“是。”
赵司徒又说:“陛下的意思你要体会。”
“是。”
赵司徒对公孙佳,已很少直接指使某件事要如何做,只说了些外人看来假大空的话,并不讲实例。实是赵司徒明白,到了公孙佳这样的地步,做什么事她自有分寸,反而是相互之间理念的沟通更重要些。比如,彼此在以后大略方针上的步调要如何调整。
两人说了些空话,公孙佳便请教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病”。赵司徒道:“总要上几□□,年轻人,不要怕早起嘛。”
公孙佳道:“我只是想韬光养晦而已,免得露面太多,叫人挑刺拿把柄,挖坑给我跳。”
赵司翰笑了:“还有人能坑到你吗?”
公孙佳道:“叔父这就不知道了,一条路,以前我没踏上去,这路上有多少陷阱都与无关,我就算活两辈子,这条路都伤不到我。现在我踩上去了,前途莫测呢。”
赵司徒比儿子直白得多,说:“我不信你没准备。”
公孙佳道:“真有。”说了“吉凶之兆”的准备,问赵司徒,“我找到了合适的时候的两种征兆,就是怕有人拿这个说事儿。万一,哪天胡人叩边,他们说是我应了这凶兆,我可哭都来不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