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摆手让阿练撤掉了席面,品了品靖安长公主这话,按住胸口定了定神,忽然揭开了被子,赤脚跳到了地毯上。阿姜吓了一跳:“君侯?”
公孙佳踩着地毯走到了门外,绕过屏风来到了众人的面前,说:“我懂的,我明白。”
钟秀娥跳了过来:“冤家!你怎么这么着就出来了?”
公孙佳笑得很开心,随她拿着斗篷来裹,口上说:“都甭担心我,我已经想明白了。”
靖安长公主问道:“你又想明白什么了?”
“不是您说的吗?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固然有许多短处,也有别人没有的长处不是?我这是由江湖而入庙堂,水土不服,病这一回,适应了就万事皆顺了。”
靖安长公主道:“你真的能行?”
公孙佳反问道:“外婆,我什么时候耽误过正事儿?”
靖安长公主点点头:“那好,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又是大朝了。”
公孙佳笑道:“我明白的。”又向诸位长辈赔罪,说自己就是这样,不碍事的,有劳大家担心。她决定了,以后每五天上一次朝,余下的时间就装个病什么的,纪炳辉、纪宸那里都没见动静了,她顶好也蜇伏。
接着又多谢赵司翰跑这一趟,请他放心,自己耐得住性子。将这些人都安抚好了,最后把钟佑霖从角落里薅了出来:“哥哥,咱们来商量件事儿。”
“还有他什么事儿?”
“还有我什么事儿?”
公孙佳道:“我如今站班了,不得与同僚们有点交际吗?哪怕是读书,也得跟前后座的同窗认识认识吧?”
钟保国道:“那帮子货,你哪个不认识?哪年没看过他们出洋相?”
这话也是真的,能袭爵的都是各家勋贵里按照继承的顺序靠前的人,这样的男丁是年节走动时打头的,无论是钟府、公孙府,都是勋贵交际的重点,公孙佳年年见他们,所以在这些人与她疏离的时候她才会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