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打了个哆嗦,裙不动、身不摇,小碎步滑一样的从宫门滑回了皇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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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上了车,眼皮就耷拉了下来,阿姜一直在车上等着,小心地凑上前,说:“头发怎么有点乱了?我给您拢一拢?”
公孙佳道:“不用。”
阿姜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是咱们的线上有了意外?我回去查查?”就不对!怎么安国公和延福郡主没有出来呢?不对啊!以往的惯例,哪次不是一堆人围着主人出来的?
公孙佳道:“回家。一会儿他们会回来的。”
阿姜不敢再说话了,给公孙佳递了杯茶。
回到府里,单良搬了条长凳坐在门房里,一边等一边挠耳朵,对单宇道:“我这耳朵在发火,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单宇百无聊赖地道:“阿爹,自打主人离开,您说了这是第三十七回 了,她老人家能有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是她老人家不能化解的?”
单良道:“不对,你不知道,去的是东宫,里头有混账东西行!占了咱家好些便宜呢。”
要不是这个是好不容易才有的爹,单宇真想给他一个白眼,蹲到单良面前,单宇道:“阿爹,您是觉得主人没本事?”
“怎么会?”
“那您可太奇怪了,又要她有本事,又将她当成什么都不会的傻子,您说,是不是奇怪?”
单良烦躁地摆一摆手:“你不懂。”很难跟单宇说明自己的心思,单良也羞于说这种“老父亲”的心态。公孙昂过世了,他虽缺德,虽一度想找下家,但是对公孙昂的女儿还是有香火情的。反正就很难说就是了。尤其还有个“赵氏逼婚”的事在,虽然一年以来没有了下文,单良总觉得以赵司徒这样的身份地位以及过往的事迹,就这么过去了?不太能够!
反正,单良的心里乱得狠!“有良心就真他娘的麻烦!”单良恨自己居然还有点良心。就烦!
单宇道:“有麻烦就给它办了呗!”她的人生就是这样,一路闯将下来的,“您搁这儿愁,又能有什么用呢?我看主人一定能趟过去的。”
单良看了她一眼,心说:你看你就是个缺心眼儿!不是她有没有本事趟过去的事儿!是她必须得平平安安的!趟过去了却受了伤,怎么办?烈侯可就只剩这一丝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