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必须得一步一步来,兴许,到最后咱们就能体面了呢?”
钟秀娥道:“行。那外头的人,你怎么应付呢?单先生什么,可不好相与。”
公孙佳道:“所以啊,您别露出来,什么收拾东西之类的。他能看出来的。您就只管打点哥哥的婚事,行不行?”
钟秀娥道:“好。”
此后,钟秀娥开始参与丁晞的婚事,在儿媳妇的人选上她还是有发言权的。不强求必要娶个贵女,丁家二老也就后退一步,只要是个好生养的健康姑娘就行,随便钟秀娥给定。钟秀娥一边给儿子准备婚礼,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人们都以为她这是在为娶儿媳妇做准备。哪家正经婆婆不得给儿媳妇点东西呢?何况是她这种情况。
京城里流传着钟秀娥没有打过前任公婆、儿子娶媳妇没能如她所愿的八卦的时候,荣校尉却总难打听得到太确切的情报。混进纪府不算太难,因为早有布局,但是想探得核心的情报却比较难。
倒是单良那里又有了进展:钟王府的那个管事,出动得愈发频繁了,在试着与老熟人接触。果如公孙佳所料,还是要打探钟府的消息。因事前得到了公孙佳这里的通知,钟府这回守得像铁桶一般,此人一时未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公孙佳与单良合计,不如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能勾出什么埋在钟府的线,也好一次将祸害剔除。
他两个不动声色,那一头靖安长公主等人与赵司徒等人接触得愈发频繁。公孙佳只管做壁上观,偶尔与江仙仙一道吃个茶,与容逸、李岳、章晴聚一起聊个天儿。赵朗似乎有点避嫌的意思,不太好意思见这个“未来可能的妹妹”。
日子缓缓地流过,快要过年的时候,钟府却又突然传出来钟祥病情恶化的消息。
公孙佳与钟秀娥匆匆赶到了钟府,靖安长公主正坐在钟祥的床边嗑瓜子儿,钟祥也一脸的安详,倚着床头板壁,一点也不像要死的样子。
钟秀娥道:“阿爹,您这是干嘛呀?六郎那个小兔崽子,又蒙我!”
靖安长公主道:“不是蒙你,没个由头,定那么多的儿女亲事,不像话。”
虽说都到了婚配的年纪,但是几个月内密集地将有数岁年龄差的兄弟姐妹统统订了亲,这玩儿一看就反常。所以,靖安长公主干脆就放出风声,说钟祥快要不行了。无论哪里的习惯,都有在老人闭眼前把差不多年龄的晚辈的婚事给定下来的操作。
有的是为了冲喜,有的则是为了让老人上路之前看到全家成员、不再挂念未成家的晚辈,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再加上钟秀娥为丁晞娶妻的事,看起来就是整个钟家第三代集中婚配,反正都合上了。按照赵司徒的要求,钟氏又将朱勋家也捆了一个人进来,湖阳公主保媒,将江仙仙的族妹嫁入了朱家。钟佑霖乃是预定的娶容瑜,此事钟佑霖一跳三尺高:“我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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