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知道自家人担心自己,向钟保国等人展示了佩剑。钟保国两眼放光:“哎!是这柄好剑!我想讨来,陛下总是不肯,竟给了你!收好,收好!这是个好物件儿!这可跟你家里以前接到的东西不一样!以往赐的东西,好些都是新制的,这个是陛下佩过的,必然是好物。”
公孙佳将剑放在架子上说:“当然。”
常安公主问道:“如何?”
公孙佳微微一笑:“很好的。咱们别动,继续看着,姓纪的麻烦大了。”赵司徒、李侍中都是经历过变乱的老人了,虽然有自己的打算,却不是一味自私狭隘,他们能向皇帝告状,说怀疑纪宸,纪家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不如让他们与纪家先对一回阵,也好知道知道厉害,免得纪氏一弱了,他们又要反复。
钟源离开之后,公孙佳就算是小辈里说话份量极重的人了,她又从皇帝那里得了柄剑回来。钟保国掂量了一下份量,说:“也好。谁也不耐烦在这个时候惹事,那岂不是给陛下添乱?”皇帝对亲人还算和气,但是谁要不分时候的找事,他收拾起人来从来是不手软的。
钟保国一锤定音,护送着家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留下钟秀娥与三个儿女,她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开个小会,说一说丁晞的婚姻问题。
丁晞近来有心事,眼看纪宸越走越高,他认定了这么个仇家,眼看报仇的希望越来越渺茫,总不能逼着妹妹帮他报仇吧?他便倾向于祖父祖母的选择,将钟秀娥气了个够呛:“你爹娶的是我!你给我娶村妇?你要气死我?”
丁晞当地一跪:“儿不孝。”
“那就听我的!”
“不!”
乔灵蕙也气得要命,看看公孙佳,想了一下,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又吵?要吵过两天再吵。丁晞,你先回去。”
丁晞这回听了姐姐的话,又磕了一个头,爬起来对公孙佳说:“对不住,不是想吵架的。”转身离开了,钟秀娥看着他的背影,眼泪被气掉了下来:“不孝子!小畜牲!”
公孙佳道:“阿娘,‘不孝’两个字轻易别说出口,好不好?”
钟秀娥指着门外,手指直哆嗦,“他他他他……”
公孙佳握住她的手指,乔灵蕙给她擦眼泪,都劝她别生气。乔灵蕙道:“他不一直就是这个牛脾气么?倒不是故意的,咱今天不说这个,嗯?下边儿该准备药王的及笄了吧?”
钟秀娥问道:“要准备什么?”
这玩儿她就没搞过!乔灵蕙当年十五岁的时候,公孙昂倒是说要过个正经生日,然后他就出征了,钟家没这个传统,钟秀娥当然也就不懂。及笄这事儿她知道,然而什么礼仪都是缺的,钟秀娥就给长女做了个大生日,给准备了许多的名贵首饰,乔灵蕙直到出嫁还有些首饰没翻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