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昺笑笑,摸摸她的头,学着记忆里他爹当年的语气:“走啦,别送了,外面风大。”
“哦……”公孙佳还是慢吞吞地挪到了门口,扶着杖看他走远。章昺走了几步,还真回头看了一眼,对公孙佳摆了摆手:“进去,进去。”
吴孺人心里吃了老大一惊,心道:真是能人做什么都能,这位县主要是在宫里,哪里还有我们的饭吃?
章昺还沉浸在一种奇怪的亲情体验里,连吴选的事儿都在进了自己的府里之后,经人提醒才又回过味儿来。顿时什么兴味又都没了,端起了标准的架子,准告身赏了吴选,说:“你们姐弟说会儿话。”自己去书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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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单良又蹿到了公孙佳面前,说:“这广安王发的什么癫?”
公孙佳想了一下,说:“昨天他王妃放出来了,怕是过得不好。不说他了,等吴选那里的告身补了,录了档,将他叫来。”
单良讶道:“他?能糊得上墙吗?”
公孙佳道:“他不算什么,可有他在这儿戳着,吴孺人就难。”
单良认真地想了想,说:“对的,吴孺人在宫里,确乎有用。是得将吴选的事糊一糊,别拖了他姐姐的后腿。您要调教他?不用亲自动手的,我来!”
公孙佳道:“还是见一见吧,看孺人的面子上。”
“这个孺人……能翻身?”
“做都做了,何妨将面子给全了?”公孙佳说。
单良还要说什么,容逸夫妇又来登门拜访。单良道:“他又有什么事吗?难道是今天朝上有什么变动?也不应该吧?有什么变动,这会儿安国公也该从宫里出来了,消息该送到了呀。”
公孙佳道:“见了,不就知道了?”
只有容逸一人的时候,公孙佳与他说话反而更轻松一些。如果再有一个江仙仙,那就更对味了。三人打过招呼,移步到了窗下的坐榻,容逸独个儿坐着,公孙佳与江仙仙联榻而坐,挨得很紧。
公孙佳道:“稀客。”
江仙仙说:“家里忙,抽不开身。”
这就涉及到赵司徒跟纪炳辉为了官员的人员的争执之类,全家紧张,又有许多客人登门,女眷往来也频繁了一些,江仙仙也要在家中帮忙。公孙佳问道:“现在是忙完了?我让他们把园子扫一扫,咱们松快松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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