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了摇头:“让她再长一长,定了性子再看吧。她要能熬得过来,倒不是不可以。”
太子道:“那怕要费好一番的周折,眼下不太适合。”
皇帝道:“所以要让她再长一长。你要记着这件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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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赶话的说到了这儿,太子将此事向皇帝提了一提,得到了一个可以交差的回答,他自己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等她再长长,看一看,若她能够熬得过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太子在心里默念着。
到他生日这一天,常安公主来给他过生日,太子的底气就很足了。
常安公主极少出府,出现了就得是贵宾。太子生日受贺毕,开了宴,在大臣们的席面上转了一圈便凑到了常安公主面前。
公孙佳被常安公主带在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稳得很。她知道常安公主对自己很上心,却并不寄希望于一说就成,这事儿不拉锯个三、五年,中间献祭几个人,那是办不成的。所以她的心态就很好。
常安公主也不在公开场合给弟弟难堪,与弟弟碰了个杯,呶呶嘴:“也不去陪陪你岳父岳母大小姨子。”
太子在姐姐面前翻了白眼,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公孙佳这样的人都忍不住扶了扶下巴。这个太子与她印象中的太子,差得有点大。她还发现了,广安王妃吕氏也终于结束了“礼佛”侍奉在了太子纪的身边。
张目望去,只见太子妃与儿子、儿媳正在与纪炳辉的夫人等说话呢。她与延福郡主使了个眼色,延福郡主也是一脸的惊讶,作了个口型:“我也不知道。”看来吕氏是今天才放出来的。
公孙佳与延福郡主同时寻找吴孺人,发现她正指挥着一队宫人上菜,有人对她说了什么,她又匆忙地回了什么话,双手比划了一下,有点忙的样子。
常安公主对太子道:“别喝多了,一会儿我有话要对你讲。”
太子道:“知道啦。”真的去了纪夫人面前,那一桌的人都站了起来,太子对章昺说了句话,指了指常安公主,章昺带着个捧酒的小宦官踱了过来。
看的人心里嘀咕,钟家看样子且坏不了事,前有老太妃是皇帝的亲姨妈,后有常安公主与太子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一家子倒托了女人的福了。他们却不知道,马上章昺这里又会有第三代的女人将交情套得更深一些。
延福郡主将章昺拉到了常安公主另一侧坐着,公孙佳要将位子让给她,延福郡主将她按下了:“我坐你旁边儿就行了。大哥,忙了这么会儿还没顾上吃吧?”常安公主道:“在我这里你们小辈不用吃酒,你只管拣喜欢的垫垫肚子,别管他们那些。来,给你哥哥盛碗汤。”
章昺的内心是矛盾的,他与外家已有了嫌隙,再想恢复如初也是不可能的。在弟弟章昭的紧逼之下,他舅舅纪宸新立了军功,无疑又加重了他的筹码。两种心情的撕扯之下,章昺的心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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