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太子越来越信重,父子之间并没有矛盾的样子,燕王为何不收手?
两人想了半天,也没个结论。直到公孙佳送走钟英娥母女,请他们去书房议事。
三人将互相得到的讯息一对比,单良惊道:“陛下龙体大如不前,当然会有人坐不住。不过,燕王所谋甚大呀!这也太……太敢想了吧?哪怕没有太子,元后还留下晋王,晋王排序也在前。”
公孙佳道:“我管他想的是什么!知道他有歪心思就好!元峥与细谷,再看几天,看陈亚还与谁勾连,都记下来。”正月真是太巧了,是大家给关系好的人送礼交际的时候。
荣校尉答应了一声,问道:“那吴选?”
单良道:“不是说好了么?计进才归我了。他陪吴选过年了,等他们分开,我就找计进才去。”
公孙佳取出了吴孺人给的荷包,递给了单良,说:“这是吴孺人的信物,你不必等到计进才得闲了。拿着这个,直接去找吴选。设法问一问,他沦落风尘这些年,都与哪些世家子做了朋友。我可不想自己的表姐,与他做‘姐妹’。”
单良大声地咳嗽好一阵儿,说:“您这……”真是学会了啊!
公孙佳一挑眉,单良接了荷包,低眉顺眼地道:“我一定将此事办好。”他肚里已经打好了草稿了,对付吴选这样的人,你太高尚了他反而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得打压他,然后与他做交易,打压这个事,照单良的观察,公孙佳已经做得不错了,一脚踩在了吴选的头顶,吴选已经有些怕公孙佳了。这个时候,单良就要再加抽他一巴掌,然后再给个甜枣,好与他交易。并且,不能把底实交给吴选,这等货色,不定什么时候发疯。
单良道:“我明天就去。”吴家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吴选那些认识的人,乐户里他估计再也不想联系,所谓“朋友”,他更想人家死。那还能有什么交际?吴家一年到头都得是闲的。
荣校尉道:“我安排人到李铭身边。”细谷、元峥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他又有了新思路。
公孙佳点点头,让他们走了。她自己也有事要做。
除了进宫打牌之外,公孙佳也开始了拜年的活动。她去年坐在家里不动,今年却去了钟府、延安郡王府。在钟府,正好遇到了朱勋。
朱勋是来探病的,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是瞒不住了,只想与靖安长公主配合,能将此事瞒过正月就好。靖安长公主道:“我知道,放心。”
公孙佳道:“朱翁翁以后就要辛苦了。”
朱勋一进来就看到靖安长公主将儿媳、孙媳、外孙女带在身边,说大事的时候也不避开,知道这三个晚辈恐怕是以后在钟府说话有份量的人。他也不惊讶,早在去年就见识到公孙佳的狠戾,而常安公主也是他看了几十年的,延福郡主是东宫之女,份量也是有的。
所以朱勋毫不觉得被冒犯,答道:“都是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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