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道:“还在抄经。”
延福郡主又问:“阿福还好吗?”
太子妃轻笑了一声:“让他们带着先认点字,现在正在写字呢。”见不到亲娘,阿福哭闹了几天之后就渐渐的好了。在太子妃手底下,阿福也规规矩矩的认字,学得也不算慢。太子妃养着孙子,就像养着未来五十年的上上签。
延福郡主道:“大哥小时候也这么好学。”
太子妃的笑容淡了一点点,有点怀念地叹息:“是啊。”
延福郡主懵了,她的印象里,太子妃最重视的也就是章昺了。她把章昺一家三口都问完了,太子妃也没接着话头说章昺,这是出乎延福郡主意料之外的。她心里有点慌,生怕太子妃想出点别的事儿来,那就真的有可能是她毫无准备,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太子妃回过神来,说:“不要总说他们啦,你呢?怎么样啦?”
“啊?我?就、就那样啊,阿娘这是……”
太子妃道:“你大哥前阵子日子过得乱七八糟,如今总算给他理顺了。我就想呀,你也是出嫁的女儿,千万不要像你大嫂那样。”
就这?不像吧?延福郡主心里嘀咕着,我跟我们家那位挺好的呀,您又不是看不见。口上说:“大嫂也只是一时脾气上来了,谁还没个脾气呢?”
太子妃严肃地说:“那不一样,你们都是冢妇,高过所有妯娌,也要担着祭祀的重任,怎么能使小性子呢?你在婆家,也不能有一点不顺心就犯了犟脾气。”
“呃,是。”延福郡主越发不明白太子妃的意思了。
太子妃又问道:“家里,兄弟媳妇们都还好吗?”
“我们日常也不住在一起,不像住在一起的人家要日日打交道,磕磕绊绊的也就少了。阿娘不必担心我。”
太子妃揉揉额角,问道:“你家兄弟多少来着?我几乎要记不清了。”
延福郡主道:“我们家大郎只有自己一个,堂兄弟连他一起有二十七个。”
“哦,多少娶妻了?”
延福郡主十分警惕,心道,怎么,您要做媒还是想把我哪个妹妹也嫁过来?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像,钟、纪两家的关系一向不好,谁也不会不长眼找太子妃来给钟家做媒。至于东宫郡主,就更扯了,这事儿得是太子或者皇帝跟钟祥谈,没太子妃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