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公主一直沉默,此时问儿媳妇:“回什么信?”
延福郡主将公孙佳的话又转述了一遍:“我在大哥那里吓着了,竟忘了这件事情。”
“快派个人去吧。”
“是。”
延福郡主吩咐完了,天性里不肯安份的因子蠢蠢欲动了起来。试探地问:“咱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钟源赶紧将她的话给拦住了:“先看乐平侯要怎么做吧。”
靖安长公主道:“是这么个道理。自家人正在脸红脖子粗的吵架,都下不来台的时候,外头来一个找事儿的,就只好做了人家和解的台阶了。”
“那……好吧。”
另一边,延福郡主派去的人也告知了公孙佳后续。
来人一走,单良就说:“哎哟,这下好了,咱们可以静观其变了。”
公孙佳道:“等阿荣。”延福郡主能提供东宫一系的消息,但是公孙佳想要知道得更全面,还是要等荣校尉,她也更信任荣校尉。
单良道:“手谈一局?”
公孙佳沉默了一下,说:“好。”
她会下棋,但是棋艺并不太高。棋艺这东西,跟你聪明不聪明、见识高不高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竞技都是有规则的,人心从来都是复杂的。二傻子也有可能是个棋艺高手,老狐狸可能是个臭棋篓子。当然,这里不是说单良就是二傻子。
单良棋艺高超,公孙佳就是个普通的水平。两人摆开了棋盘,慢慢地下着,公孙佳随手落子,单良步步为营,偶尔又突出奇兵。公孙佳道:“都说这玩艺儿与兵法相关,我看都是扯淡。”
单良笑道:“你急了,你急了。”
公孙佳一会儿功夫就输掉了一盘,两人没赌什么彩头,就是一盘接一盘地往下来。一直下到公孙佳眼里全是黑白子,她将手中的棋子一扔:“不玩了。”
单良快乐地拣分棋子装起来:“哟,小荣回来啦?”
荣校尉带着一身的暑气和汗气,扎扎实实地行了个礼,说:“计进才被赵司徒府接去抄书。我派人去赵司徒府门外盯着,广安王府派人又将他唤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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