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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郡主带着御医又回到了广安王的府邸,单良失声道:“原来他真是个傻子呀……您再说他有什么”
公孙佳道:“不伦不类。”傻也不是真的傻,他还真分得清轻重,知道自己看重的人不能放到太子妃和王妃的手底下,得弄出来。你也没法说他就聪明了,因为他总是忽略重点。既不知道太子妃占着“母亲”这个大义名份,是极可怕的一个对手,也不知道老婆如果蠢起来是能坏很多事的。在后院里忽略了这两点,是会出事的。
荣校尉问道:“我加派人手去盯住广安王府。”
公孙佳道:“不用看得太紧,拿走了我一个御医,嫂嫂是会来给我一个说法的。别的事儿,咱们一概不管。”
如果对方是一群有条理的明白人,她倒可以试着拨两下。如今这一群半调子,你都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出什么烂招,怎么插手?还是别脏了自己的手为好。
荣校尉道:“是。”
公孙佳继续看她的书,公孙佳一派安宁。
东宫却并不安宁。
广安王就是太子妃的命根子,从他把吴宫人带出宫那一刻起,太子妃就知道儿子与自己有了隔阂。吕氏是她选的,出的又是嫉妒的事,太子妃自己都不敢说自己一丁点责任也没有。
阿福睡醒了之后发现不在亲娘身边,又要娘。太子妃道:“你娘生病了,你先住在我这里。”阿福一个小孩子,一直被母亲当成眼珠子一样的看着,与母亲更亲近一些,央求祖母:“阿婆,让我看一看阿娘嘛!我就看一眼!”
太子妃执意不允,阿福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嚎啕了起来:“我要阿娘!”
另一边,吕氏被太子妃以“养病”为名软禁,心腹统统被处置了,身边换上了太子妃的人。听到了儿子的哭声,大惊着要跑出去看儿子:“阿福!”太子妃的人忠实地招待着命令,将她拦在了室内。
这娘儿俩一个在自己的卧房里,一个在太子妃的房里,都是哭声震天。阿福打小养得好,大约是一口先天之气还没散尽,哭足了一个时辰才累得睡了过去,脸上还带着两条泪痕。
太子妃毕竟不年轻了,被吵得脑仁儿嗡嗡的。终于安静了,太子妃也松了一口气。她没拦住儿子带人出宫,心中虽然懊丧却不泄气。她自认了解自己的儿子,章昺虽然看似宠爱吴宫人,却不是个多情种。他还得回来,他要上朝,要学着理政,还要在父祖面前支应。今晚他就得回来!
东宫里并非没有美貌柔顺的年轻女子,太子妃对章昺是尽心的,想当年,吴宫人也是她挑的。一来就得了章昺的青眼,可见太子妃这个母亲对儿子还算了解。
吴宫人出去了,宫里还有旁人呢!弄几个新人分章昺之宠,等章昺心情淡了,她一道命令就能把吴宫人再接回来。到时候想怎么处置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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