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能看出问题,这很好,但是不能解决问题只提出问题,对他们没有实际性的帮助。
荣校尉冷冷地道:“你这是在逼主人为你谋划?”
李成一僵,低下头说:“不敢,只是心里没底呀。乐平侯急,我们更急!”
公孙佳知道,在她还没干出什么事之前,这些人肯定心里没底,伸指在空中对着沙盘虚虚地画了个圈儿,说:“心里没底,是觉得没有可靠的人。你们如果连我都不信,会相信我能给你们找到一个这样的人?我敢找,你们敢靠吗?陛下倒是可靠,指望我能安排陛下?”
“呃……”
公孙佳道:“阿爹把你们带上这条路,他走了什么有用的话都没留下,说的都是空话大道理,你们是不是这样想的?哈?!他是把你们干干净净地留下来,让你们清清白白地等着领陛下的恩典,做陛下的人。如果这点耐性都没有,只能烧热灶,那你们就自己上桌去——准备好筹码。”
整个书房安静极了,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李成等人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烈侯!”
公孙佳闭上了眼睛,等他们哭得掉到地上,才抬了抬手,荣校尉抹着眼泪命人进来把他们扶到椅子上坐了。
“老王”又滑到了地上,喊着:“烈侯,老王对不起你呀!”
公孙佳攥着念珠拍在了沙盘上:“够了。我刚才说的话,每一句都还有效。可以急,但不能乱。急着往前跑,是会掉进口袋阵里被吃掉的,那就是真的到底了。如果实在急得不知道干什么好,就过来跟我复盘,明天过来。”
“散了吧,”公孙佳说,“单先生,把邓世兄安排一下。”
邓凯经了这一场,老老实实地说:“听凭县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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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良安排好邓凯,再回到书房,与荣校尉两个人的脸都阴得可怕。
单良冷笑道:“真是疾风识劲草!没发生点事儿,一个个客客气气老老实实。出了点事儿就都坐不住了!”
公孙佳道:“你要求太高了。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没有自己钻营、又或者已入了纪宸的麾下已是难得了。阿爹走了,得允许他们不安。”
单良道:“说到钻营,药王不怕纪炳辉礼贤下士,纪宸秉公行赏?”
公孙佳笑了:“那他们就死定了!那群饿狼会先把他给吃了的。”
礼贤下士好不好?好!秉公处理好不好?好!他们知不知道这样干好?知道!他们能不能这么干?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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