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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别院,还是单良打头阵。计进才与吴选都已经醒了,两人很容易就记起单良,都与他拱手。
单良将计进才一打量:“计先生,怎么又是你呢?”
计进才苦笑道:“不瞒先生说,我也迷惑。”
单良又看一眼吴选:“怎么打成这个样子了?究竟怎么一回事?先生,我家可不大经得起这三番两次的折腾,你们将我家少主人都折腾得出城了。”
计进才吃了一惊:“如何惊动了县主?”
吴选也还记得公孙佳,公孙佳在他这里属于不谙世事的娇花,还是冬天养在屋子里的黄蕊白瓣的一盆嫩嫩的水仙花。上次一面之缘,她也不在意他,他也无暇在意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有那么一点善意,也改变不了他什么状况,于吴选,不过是下回如果遇到了,能够叫出个称呼,行个礼,不至于因为失礼而受罚。运气好一点,那时候她的善心没有被尘世染脏,再赐一点善意而已。
公孙佳不应该是特意跑一趟的人。
单良给他解惑了:“咳咳,敝府与吕家的姻亲有些小龉龃,唔,就是容太常家。”
这下算是明白公孙佳为什么要来了,因为去年那一出闹得还是有点大的。
但还是不明白另一件事:“单先生,这等贵人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单良问道:“你们真的与他们没什么干系?我前些日子说过了,我们府里现在可不适合惹事儿,先生不要在外面惹了什么事端,再租了我们的房子,引来祸水要我们为你顶缸。”
计进才有些气恼:“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岂是那种小人?!”
单良道:“那可就太奇怪了。你们再想想,吴小郎也想想?”
两人哪里知道?单良又催问了几句,道:“可是作怪!倘或是你们得罪了他们,只消一封帖子,容太常就能治得吴小郎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了。也罢,我先回了少主人。再作定夺。”
他走了出去,计进才道:“真是池鱼之殃。”吴选也惯是察颜观色,却还无法从一张毁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却说:“不对,他们叫的是我的名字,不是你。”租住公孙府房子的是计进才,如果有公孙家有仇,该借进计才生事才对。
两人等了许久,才见单良又折了回来,说:“你们随我来,见了贵人要守礼。”
叔侄二人随他到了正房,单良说一句:“计进才、吴选带到。”告诉二人,除了公孙家的主人,广安郡王、延福郡主、安国公也都在。
上面一个男人的声音:“计进才,吴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