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峥涨红了脸,挣扎间扯到背上的伤口,表情扭曲了一下:“背、背书。”
阿姜没听明白:“啊?”
公孙佳点点头,原来是背书,怪不得都说书呆子,果然读书的时候就很容易变呆。公孙佳决定不打扰他了,起身就走了。
她走了……走了……
元峥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求助地看向阿姜,阿姜根本顾不上他,扶着公孙佳出去了。跟在最后的阿青倒是好心,她还不知道元峥是个男孩子,印象里还是那个刷脸带她进胭脂铺子的“阿静”。
主人的闲话不能讲,泛泛安慰一下:“没事儿,主人并没有生气。以后你就知道了。哎,说好的教你针线,你等着,过了正月我真教你,忘不了的。”
我要学做针线干嘛?啊?!!!元峥瞪着眼,阿青已出了西厢,追着公孙佳跑了,留给他一个大开的门框。元峥呆坐着,书也忘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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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不知道自己的心血来潮给元峥带来了怎样的困扰,回到自己房里,往熏笼上一倚,过完了安静的一天。
整个公孙府都安安静静的,按时按刻的吃饭、入夜睡觉。
第二天,几乎凝固了的空气才随着钟佑霖的到来重新流动起来。不怪皇帝喜欢他,他天生就能给人带来乐趣。
见过了姑妈之后,钟佑霖跑到了公孙佳的书房,笑着说:“他们都夸你呢!”
他昨天一整天都没来打扰,是因为硬是抽空跟一群书生又聚了一次。公孙佳问道:“上次说的诗会,什么时候办?需要多少钱帛?”
钟佑霖连连摆手:“我那是玩笑话,真要办诗会,我自己也拿得出钱的,你不要担心啦!”
公孙佳换了个方式问:“那,如果办诗会,什么时候最佳呢?”
钟佑霖就讲开了:“诗兴来了,何时不可呢?还有些是某人想开了,下一帖子,好些个人也就来了。不过若要办得好,总要有个由头,或能触发情感的。要说时节,这四季都有美景,只要是景好,都行。又或者有什么动人的事情发生了,也会聚在一起。最近的话……正月里都忙呢,景不是没有,是人凑不齐。顶多三五个,如果不是知交,就这几个人,委实没趣。不如等到春暖花开,柳绿莺啼……”
好的,时间有了。
公孙佳等他说完了一长篇的关于办诗会的讲究,又问:“什么地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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