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种刻意的滑稽,引得众人纷纷配合地笑出声来。
赵恪的平静也成功地被打断,捧着瓷杯的手指一抖。
不过……
他不是生气羞恼,而是觉得太过好笑。
魏佑臣兜兜转转折腾了半天,这便是他想出来戳自己心窝子的法子?
若是旁人或许真的会引以为耻,恨不得堵住所有人的嘴。可惜,他今日遇上的,是赵恪……
三年之前的刘嫂子便造过大同小异的谣,道是赵恪留在常家,名不正言不顺,多少有些吃软饭的嫌疑。
不过,当年压根没人把重点放在吃不吃软饭上,赵恪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第一反应便是默许了这种流言传播,还在常瑛面前买了不少可怜,成功地得了一个名正言顺童养夫的名分。
而今魏佑臣旧事重提,让赵恪的眸子忍不住泛起了一点异彩,一瞬之间,想到了许多更深层次的东西。
或许,这是向阿瑛要上一个名分的时机?
“喂!”或许是见他只顾得笑,却不答话,魏佑臣耐心耗尽,又使劲拍了拍桌子,“赵兄,您可要对我们这些同榜们解释一二,免得大家误会了你,污了你的声名?”
“不——”
把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盘算压下,赵恪回过神来,郑重地拉住了他的手:“不必替我解释,谢谢。”
请加大力度,早日传到我家阿瑛的耳中,好吗?
魏佑臣顿时瞠目结舌地长大了嘴,酝满腹的嘲讽卡在喉间,好似一根鱼刺一般不上不下,让他极为难受:
“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破家流亡以来,一餐一饭皆是阿瑛供养,为父亲报仇,更少不了她来回奔走,还有今日能坐在这里,也是阿瑛不厌其烦的鼓励……”赵恪一脸肃容,一时间倒牵出不少真情实感来,“我常常想着世人不知阿瑛的付出,也太亏欠了她一些。如今既然魏公子提起,那我讲一讲也不妨事。”
魏佑臣气得想走,却被他的手牢牢按住了肩膀,又听到那人诚心诚意地拜托道:“魏公子交游广泛,若是能够让更多人知晓,便再好不过了。”
魏佑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