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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常瑛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先缅怀前世意外丧生的自己,还是该先发愁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可粗布麻衣之下,那颗咚咚跳跃的心脏,让她明白,眼下自怜自叹已然无用。她现在应该做的,是破解常家的穷困潦倒,并且让那贼心不死的郑家彻底死心。

在草席上躺了三日,常瑛好歹恢复了一些力气,这副小身板也比前两日的混混沉沉好了不少,总算能起身下地。

她拒绝了吴氏的搀扶,努力控制着僵硬的四肢,想要到外头瞧一瞧天光。

乍一出门,她这根脸色蜡黄的豆芽菜差点被毒辣的太阳闪瞎了眼。闭眼调整一会儿之后,总算看清了常家小院的现状。

三间低矮的茅草小屋凄凄惨惨地抱团取暖,枯枝做成的篱笆可怜兮兮地拱卫着破旧的院门,岌岌可危到一场大风都能卷走得干干净净。

院子里原本养着的那些鸡鸭禽畜,也俱数被常父当掉给闺女治病,连个毛也没剩下。

米缸里干净的连耗子都不来光顾,黑面窝窝头伴上苦腥的葵菜汤,日日喝得一家人都面黄肌瘦。

只有那夏日毒辣的太阳,不依不饶地炙烤着脚下的泥土地。

可谓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就算自己前世跟着师父流浪的日子,只怕也过得比现在宽裕几分。

好在,常瑛也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瓷娃娃。从前师父在时,她还能跟师父相依为命,自打师父去后,她自己一人风餐露宿,栉风沐雨,也是过惯了的。

凭着常氏一族于制香一道的数百年积累,她相信自己能渡过眼下困境,不辜负那个小常瑛遗愿。

*

吴氏见闺女能起身下床,自然欢喜不已。看到常瑛的额间沁出了一层细汗,忙拿了把旧蒲扇,跟着女儿打扇。

小姑娘有些不自在,她本就无父无母,是个被师父收养的弃婴。自打师父去后,她一心扑在香料上,独来独往,甚少与人亲近。如今被吴氏这般照顾着,倒是起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被吴氏哄着喝下一碗蛋羹之后,小闺女总算被她放过,允许在这小院里活动活动身体。

看着吴氏千叮咛万嘱咐的模样,她无奈地笑,给那蜡黄的脸色都添了几分光彩。

见吴氏放心地去了灶间洗刷,常瑛慢悠悠地伸展着自己的胳膊腿,却忽然被那茅屋上干裂的墙皮吸引了主意。

无他,只因那干裂的墙皮上,静静悬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她的眼睛忽地亮起来,快步走到跟前,踮起脚尖够了半天,总算取到了手。

这把柴刀是常父上山打樵时用惯了的,混入了许多杂质的刀身早就锈迹斑斑,并无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