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
瑟瑟发抖。
众官员:“……”
哪里冒出来的二愣子?
乔智远:“……”
抓还是不抓?
侍郎大人似乎跟姓姜的还是故人重逢,且这位姓姜的胆大包天,丝毫没有要巴结侍郎大人的意思,一副上来就要找茬的模样,攀着侍郎大人的肩膀毫不见外,抓还是不抓?
乔大人很茫然,在手下请示的目光之中挥手让他们暂且退下。
独孤默扶着醉鬼,隔着四年的时光与单薄的夏衫,他终于将人牢牢抓在手中,对面画舫的少年郎们扶着船舷伸长脖子看过来,跟一排蹲在船沿边瞧热闹的渔鹰似的整齐划一。
“姜不语,你……好本事!果然说到做到!”他低低磨牙,只恨不能将其人拖回刑部大牢慢慢审问,最好十八般刑具都用上,好让她知道什么叫害怕。
姜大爷的脑子被美酒泡过不大灵光,也不管满船都是些什么人,当即回击:“我有什么本事?比不得独孤大人,刚到苏州就召了满船的花魁赏景取乐!”
导致他们船上只有一帮光棍,连一朵解语花都没有,除了灌酒没别的消遣,好不冷清。
独孤默一听此言,满腹火气顿时消了不少,甚至心内还涌起一阵喜悦,下意识便要解释:“可不是我召的。”
胡搅蛮缠的本领姜大爷熟谙:“可都是来陪你的,京里的贵客!”
她头有点晕,当着苏州府一众官员半点面子也不给侍郎大人:“抓不抓?不抓我可就赖这儿了!”此画舫美人众多,比他们画舫可热闹不少。
乔智远:“独孤大人?”
独孤默抓着人便再不肯放手,更无心与这帮人应酬:“乔大人,天色已晚,不如折返?”
乔大人偷偷擦一把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差点拍马屁拍到马蹄上,感情独孤大人与姜不语是旧识,也不知道他生什么气,但姓姜的跳过来之后侍郎大人紧紧扶着对方,生怕这姓姜的醉倒磕着,关系亲近可见一斑。
“大人舟车劳顿,早点歇着也好,咱们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别啊!”姜大爷酒至半酣未曾尽兴,况且不知道为何,她有点抗拒与独孤默单独相处,反而觉得人多处又热闹又安全,热情挽留:“回什么回?这么多美人儿,正好一起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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