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脑海里想着这件事情,所以温静时不时的就会盯着谢丛修看一下。而谢丛修本人对于人的视线又特别敏感,若是遇到了旁人,被人这样盯着看估计他很快就会翻脸了,不过当他看到温静面色沉重的时候,他心里的烦躁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担心的情绪涌上来,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
不过很快,温静的思绪就被人打断了,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和她妈不怎么对付的于红月。
“这么早就开始吃饭呀!瞧瞧这吃的,大鱼大肉的,真是丰盛呢,娘娘在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吃,这么好呀,娘娘走了一家,倒是吃起大鱼大肉好不心疼啊,不然说呀,人家,小了亲。人亲人,都是老的亲小的,不然哪有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这句话呀!”
她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阴阳怪气的程度,连温建国这种脑子不怎么转得过弯儿的人都听出来了。
“我们这个时候吃饭,不是因为家里来人了嘛,再说了我们家的情况,有些人她不知道啊?我们之前被蹭吃喝惯了,自家人有啥好东西都是放着,等家里有了贵客才舍得拿出来呀!有的人不是说自己赚了可多钱了吗?也没见他怎么孝顺爹妈呀。”杨翠兰自然不甘示弱,她可不是那种骂人嘴里各种吐脏话的农村妇女了,因为几个孩子上学的缘故,她自觉作为他们的家长,也应该做一个文明的人。
后来在某些人的熏陶下,她才发现有时候这种语言的博大精深,阴阳怪气更能把人气的半死,这种言笑晏晏间让对方气得不行的招数,才是杨翠兰最崇尚的。
“我们赚了钱,我们也确实孝敬娘娘了呀,你在这里指桑骂槐的干什么呢?我们家是缺了她吃,还是缺了她穿了呀?她想吃什么肉?哪次不是给她买?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能够做到这一步吗?”
“我们当然做不到这一步了,娘娘在我们家住的时候,我们可是连稀饭都只能喝只有几粒米的那种,就这样了,还有人上门打秋风呢,我们天天被这样的亲戚拖累着,我们能有什么好?所以只能给娘娘吃,你们看不上的那些东西了呀!就是不知道现在看不上的那些东西,曾经是不是求着都吃不到呢?”
“杨翠兰,你说话太过分了!我们不就是当初吃了你们几碗饭吗?你居然记到现在,真是小肚鸡肠。”
“这就过分了,我还有更过分的,还没说出来呢。本来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算了,毕竟咱们两家之间的事情,外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门儿清,我今天在这里高高兴兴的宴请我的客人,我们一家本来是特别高兴的,结果你非要过来往我枪口上撞!”
“现在生活好了,我们家吃的好吃的,怎么着你了呀?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们家就应该吃糠咽菜,你才满意?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什么时候都比不上你,你才痛快,心里才高兴。我告诉你,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你儿子你说他出息了,我儿子更出息,你啥时候都别想越过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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